黃然笑了笑,說道:“我還沒說完呢。方才只是指出他話裡的不實之處。接下來我便來自辨。”
安思明冷哼道:“我便看你如何巧舌如簧,化黑為白。”
黃然不再理會安思明,再問熊奇泊道:“熊師兄方才一見我便指認我就是殘殺同宗的兇手,我想請問熊師兄,你可曾親眼見到我殺人?”
熊奇泊驚愕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桃劍白輕喝道:“說。”
熊奇泊期期艾艾地說道:“沒、沒有。”
黃然接著問道:“你真的親眼見到我銷燬屍體麼?”
熊奇泊正想強自硬撐著死扛到底,不經意見又瞥到桃劍白那一雙似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不由得把頭一縮,搖頭道:“沒、沒有。”
黃然好笑道:“你既沒有親眼見到我殺人,也沒有親眼見到我銷魂屍體。你所說的那些話,指證我的罪過,要別人如何信你呢?”
熊奇泊聽到了人群裡發出了轟笑,頓時臉上一熱,激動道:“可是你昨晚分明在那裡出現過,這個我親眼見到了。”
黃然點頭道:“昨晚我確實在那裡出現過,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出現在那裡的人便是疑兇麼?那麼我也可以說你是賊喊捉賊。”
黃然說完雙眼直瞪著熊奇泊,後者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辨解道:“不不不,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
熊奇泊越叫心底越恐懼,感覺自己像是被妖魔鬼怪給包圍了一般。熊奇泊大叫起來,聲如鬼哭狼嚎。
桃劍白眉頭一皺,抬手往熊奇泊的額頭一拍。熊奇泊便昏死過去了,癱軟在地。
桃劍白吩咐道:“把他抬下去,醒後加罰兩鞭,二十二鞭。”
趙孤痕心中輕舒一口氣,這幾日縱劍門輪值巡視的弟子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引起了上層的高度關注。若是黃然真的與這些事情有關,恐怕會對掌門三部的聲名不利,些許宵小之徒也會趁機藉此生事。好在是有驚無險。
桃劍白掃視下眾人,輕喝道:“事情已了,你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也想領幾鞭麼?”
“慢著!”就在眾人慾離開刑過崖時安思明猛然間大喝,“桃師伯,就算黃然不是殘殺宗門的那個兇手,但他至少仍有嫌疑。你為何不問問,他怎麼會如巧湊巧地出現在妖獸出沒的地方。”
桃劍白眉尖一挑,看著安思明,淡淡地說道:“好,我就讓你來繼續結問。不過呆會兒事了,你自己去領兩鞭。”
安思明怒視著黃然,恨聲道:“只要能糾出殘殺同門的兇手,我受兩鞭算什麼。”
黃然看著安思明,看樣子這廝今日又要找他麻煩了。
“安思明,你究竟想做什麼?”黃然問道。
安思明指著黃然罵道:“自然是揭穿你的面目,讓你受得應有的懲罰。”
黃然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語氣比方才那位熊師兄大義凜然多了。你想揭穿我的什麼面目。我又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
安思明道:“你就是那隻連日來半夜殘殺縱劍門弟子的兇手。”
黃然笑了起來:“你這是要拾那位熊師兄的牙慧呢,還是要步他的後塵?”
安思明說道:“你莫得意,我有證據。”
黃然坦然笑道:“那你不妨拿出來給我瞧瞧。”
安思明冷笑一聲,說道:“你想趁我拿出來時毀滅罪證麼?”
黃然翻了個白眼,無所謂道:“隨你如何想。不過你若是純是想浪費大家的時間,那你隨便玩吧,我不奉陪了。”
“黃然,你莫猖狂,你且看看這是什麼?”安思明從懷中摸出一塊圓形的玉珏,高舉著令眾人都看得到。
黃然定睛一看,吃了一驚,安思明手中拿著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