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罵又嚎。池太師連連告罪,老太太不依不饒,不把她的親親乖曾外孫女領回家,她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卅六回 兵來將擋土掩水 正中下懷(上)
前回說到池家老夫人胡攪蠻纏,逼迫池太師以官威索求曾外孫女,箇中深意暫且不表。且說池太師一介名聲在外的大孝子,不敢違逆老母要求,無奈妥協。
他到顧侍郎前頭,商量能不能讓小孩到府裡住幾天?
顧照光冷笑,道:“太師大人記性不太好,您要吃白芝麻糕,是阿南挑了百斤黑芝麻挑出來的!”
池太師回說這些個事他不知情,要知道的話絕不會允許;不過,他保證此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
“保證,太師拿什麼保證?”顧照光一想起年前愛女受苦的事,就忍不住發火。
顧侍郎攔住兄弟,對太師作揖道:“太師,說句不中聽的,阿南在我顧府是嫡親的,在您府上,那是外姓。孰親孰外,太師心裡有論斷。卑職以為,太師還是先弄清老夫人執意要把阿南帶回府的真正用意,須知太師您的保證還不如老太太一句話頂事。”
池太師神色不太好,對方顧慮的都很實在,太師本人在後院根本說不上話。
雙方僵持,池越溪知時機成熟,她站出來,要顧家兄弟把女兒交給她這個親孃,她道:“我是阿南的親孃,遠山,你不能不讓我見她,我想她想得好苦。”
池越溪紅腫的眼圈,憔悴的神情,消瘦的身形,無法證明她思女成狂。
“求求你,不要這麼心狠。求求你們,讓我見見女兒。。。”
池越溪哭得快要暈厥,圍觀的人見之無不心酸,想孩子想到這份上,多可憐吶;狠心分開娘倆的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這時候,顧侍郎插不入話,也沒有立場。
顧照光瞪視慟哭的池越溪,喊了句:“夠了,不要再做戲!”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這話什麼意思,聽得嘎吱一聲,銅環大門向兩邊開啟,幾個家丁抬出一桶薄荷桂圓湯,顧家琪親手盛了碗湯,端給倒歇在媳婦兒身上喘氣的老夫人。
“曾姥姥,您喝些湯補些氣力。”
池老夫人鬧了一天,正渴得厲害,就著湯匙喝了口,不甜不淡,不燙不涼,清爽解渴,正正好。老太太一飲而盡,看著小女娃,道:“乖,我老太婆有你這般乖巧的外孫,什麼心氣都沒了。來,跟姥姥回府,住在外人家像什麼話。”
顧家琪和幾個丫環正在分盛湯送給各個親戚,聞言回頭一笑,她道:“等爹爹得空,阿南就去看曾姥姥。”
“姥爺,您喝口湯潤潤喉。”顧家琪端給池太師,碗放到他手裡,就換一人,態度不親不疏,溫溫淡淡的。
顧家琪走到顧侍郎前,送上湯,道:“大伯伯,伯母說有事兒要跟您說。”
顧侍郎瞧瞧現場,一桶湯化解了干戈,飲盡湯解渴,笑了笑,施施然回府宅內。顧家琪把湯送到顧照光那兒,池越溪那份就由丫環代勞了。
“爹爹,好不好喝?”
顧照光喝著贊好,看著女兒討巧的笑臉,眼神溫柔,什麼火氣都沒了。
池越溪不是來喝湯的,她是唯一清醒記得自己目的的,她一把揪住小孩的手,道:“阿南,跟孃親回家。”
顧照光冷喝,叫她放開女兒。
池越溪苦笑:“遠山哥,你為何不肯相信溪兒?溪兒給阿南買了好些首飾衣裳,溪兒只想帶阿南去試試那些衣服合不合身。阿南,快跟娘走。”
顧家琪不驚不慌,道:“青苹,青菽,給夫人帶路。”
“帶什麼路,”池越溪笑地得意,“阿南須得跟牢呢。”
顧家琪甜甜地笑,回道:“爹爹買了新宅子,要和孃親一起住。”她伸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