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到用時方恨少,尤其是關於案件的書,還不能是已經公開的案子,如果是公開的案子,那長公主知道,楊澤也必然知道,這個套圈就不好下了!
長公主開始翻她的那些鐵桿給她的書信,她依稀記得,有一個鐵桿手下曾經給她報告過一個案子,是關於謀殺親夫的案子。
由於長公主的駙馬死得不明不白,被民間傳言是她給殺了,長公主無法自辯,所以她最恨別人拿這個事造她的謠,又因為她的權勢,所以地方官們都不敢上報謀殺親夫的案子,最後還是楊澤審了個謀殺親夫的案子,這才側面地“證明”,長公主沒有謀殺親夫,其實謀沒謀殺只有她自己清楚,不過是前人撒土,迷後人眼罷了!
長公主好不容易才從眾多的書信當中,找到了那封關於謀殺親夫的案子,她仔細看過之後,大感歡喜。這案子正是她想要的。
很好,楊澤你能從邊遠地方露出頭腳,不就是因為這種案子麼,現在我就讓你從哪裡站起來的,再從哪裡摔倒!
長公主看著書信,越看越高興,她的鐵桿手下曾經是一個縣令,當然現在已經升了官,被調往別處了,曾遇到過一個古怪的案子。這個案子當時就審錯了,等知道真相也晚了,可案子由於是關於謀殺親夫的,所以鐵桿手下硬是給壓了下去,當事人無罪的人都被定了有罪,有罪的更是被滅口,而且案件也沒有上報,所以刑部是沒有記錄的,就算有人知道內情。但要想公佈天下,那也得等她沒了權勢再說,現在是沒人敢說出來的!
很好,就用這個案子。長公主一咬牙,不就是死幾個人麼,簡單得很,只要能把楊澤這個威脅幹掉。那死幾個算什麼,死幾十個,幾百個也不在話下!
可惜不能親手把楊澤給宰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楊澤失了勢,被認定為無能,那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那時再弄死他,便不是難事了!
長公主立即叫來心腹手下,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那心腹手下大吃一驚,忍不住道:“殿下,要做出這麼個案子,可是很費事的,要死人的,而且翻案還要再死人,最少是四條人命啊,還要牽扯至少三戶人家,這可沒法保住秘密啊!”
心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用錢去收買,就算收買的人被打成殘廢,那也沒什麼,這年頭活不下去的人多了,能得筆錢,就算殘廢了,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可要是死了,那有錢也沒命花啊,這就難收買了,而且最關鍵的是,萬一在臨死前,把實話說出來,那豈不是完蛋,不要楊澤被沒幹掉,先把自己給陷進去!
長公主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比如那種全家都活不下去的,那死其中一個,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還能不願意麼,你去想辦法,孤只要結果!”
心腹大感為難,可又不能不去做,只好答應。
長公主想了想,又道:“這個案子,一定要照孤說的樣子,從頭到尾去設套,不能有半點的偏差,明白嗎?”
心腹撓了撓頭,道:“那就只能是把假案子,當成真案子做,從頭到尾都是真的,連當事人都是真的,可這麼一來,找人的事就更難了,甚至周圍的人也要收賣,怕是幾天之內,這事辦不成啊!”
“給你五天時間,必須辦成,事成之後,派你去一個大州當別駕,一年之內升你當刺史!”長公主別的不會,許諾言卻許得極溜!
心腹一咬牙,道:“小人盡力去辦,一定不讓殿下失望!”行了個禮,快步出了書房,去給楊法下套了!
……
一夜沒怎麼睡好,楊澤心事不少,在京城中為官,尤其還是低品做高官,雖然縣令實在不算高官,可相比起從九品下的品級來講,那就是相當高的了,而且萬年縣的縣令品級本來就比普通的縣令品級高,縣裡的縣丞和縣尉都比他這個縣令品級高,這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