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你看看這幅畫怎麼樣?”
秦老太太拉著聞杜柔走到了掛在牆壁上的油畫前,她喃喃地道:“這畫是五年前,我兒子從一個富商那邊買的,是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秦老太太的兒子從三年前就去世了。
聞杜柔聞言,寬慰地看向這位失去兒子的老人,未免她憂傷過度,便溫柔地轉移話題:
“這畫很難得,秦先生為了得到這畫應該也廢了不少功夫。”
聞杜柔說著,看向這幅油畫,辨別了幾l眼後,便點出來作者和背景,連色彩的寓意都能說上出來,分毫不差,言語間帶著幾l分讚賞:“秦先生真是很用心了。”
秦老太聽完,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樣,她激動地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不忘拽著聞杜柔的手,她通紅著眼睛,“對,他一向喜歡這些,當時那個畫家不願意賣畫,最後纏不過他,才賣的。”
“他跟我一樣喜歡這些,從小既聽話又優秀。”
說著秦老太就開始魔怔起來,嘟囔著彷彿陷進了什麼回憶之中。
聞杜柔看到這一幕,頗為關心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她溫聲道:“秦老夫人,我讓人給您倒杯水,您先坐下緩一緩。”
秦老太像是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抓著聞杜柔的胳膊,嘴唇顫抖地點了點頭。
但聞杜柔出門後,卻沒有叫在二樓收拾房間的保姆過來,而是走到了一樓的書房前,將站在書房門口的管家叫了上去。
管家顯然知道老婦人的精神狀況,急得都沒有跟門內的小少爺打聲招呼,立刻就走到了二樓。
聞杜柔同樣面容擔憂地朝秦老太太所在的房間走去,但在走上樓梯時,她卻看了眼剛才緊閉的書房門。
冰蝶的視角中,戚朗現在很開心。
既然小兒子不想讓秦鈞被發現,那她自然不能讓小兒子的想法落空。
另一邊,戚朗不知道聞杜柔把人引開了,或者說,他直線的思維中,只要逃出來他們就已經成功了!
在聽到秦鈞叫自己的名字後,他就從綠化帶中爬了出來,晃了晃腦袋,將頭上的落葉抖乾淨後,又細緻地把身上的灰塵和草葉弄走,看起來非常愛乾淨。
一舉一動,像極了有潔癖的聞杜柔在人前幫他拍土的模樣。
秦鈞靜靜地看著。
非常想問對方,既然這麼愛乾淨,又為什麼要鑽進草叢裡面。
不過戚朗矛盾的地方本來就多,秦鈞也覺得自己問出來不合禮儀,便不再多想,而是抬腳走向戚朗。
但還沒等他靠近對方,就注意到狼耳男孩突然對著綠化帶蹲下。
秦鈞快步朝著他走過去,沉穩的聲音中帶著關切:“小朗,發生什麼了嗎?”
每次在叫這個名字時,秦鈞都會微不可察地頓一下,除了戚朗以外,他從來沒有叫過別人的小名。
聽到對方說話,戚朗狼耳彈了一下,等旁邊的秦鈞走過來後,他示意地讓秦鈞看下
面。
一隻肥嘟嘟的棕色雛鳥正縮著脖子趴在草叢中(),n????
蕘n孏??げ??煓榖葶?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身體自動應激地裝死,想要躲過天敵。
戚朗的兩隻狼耳豎著,藍眼睛盯著這隻雛鳥,剛才他就是聽到這個動靜,才突然鑽進草叢中的,他追著這隻雛鳥一小段路,然後雛鳥就突然不動了。
如果不是秦鈞突然叫他,他應該還會鑽在草叢中,盯著這隻鳥看。
秦鈞看著這隻身上覆蓋著羽毛的雛鳥,從生長狀態來看,雛鳥應該正在學飛階段,他轉頭看著戚朗盯著鳥雀的模樣,猜出剛才男孩突然衝進去,可能就是發現了這隻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