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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業城,他倆不是兄弟嗎?”老六心高氣傲,她也正好藉此機會捋捋他,他們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姑娘。

莊一霸有些想明白了,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呢,還是你厚道啊老五。”

洪楷笑了笑,不厚道行嗎?難道由著他笨嘛。

晚上用過飯,裴菱領著趙青衣在府裡轉悠,她換上居家裝束,素面朝天,讓人覺得很是親切,“這些年,師兄過的可還好嗎?”

青衣想了想,沒什麼好的,卻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好的。鴻仁寺的事他估計裴菱不知道,也便不想舊事重提徒增傷感,嘆了口氣道:“平平常常的過日子,沒什麼好不好的。”

二人並肩走了一段,樹影婆娑,在二人身上搖曳出不同的形狀,“師兄,我想求你幫個忙,你能答應我嗎?”

“怎麼說的這麼沉重,能幫我自然會幫的。”

裴菱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我不是豐澤城裡小商販的女兒,你可會怪我故意撒謊隱瞞?”

“怎麼會呢,適逢亂世,誰還沒有些秘密。”他自己,不也有秘密嘛。

二人又走了一段,裴菱低聲道:“裴是我母親的姓氏,我的父姓為姜,我還有個妹妹,可惜……她已經過世了。”說到這裡,裴菱有些說不下去,清和臨死前的情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青衣憐惜地看著她,靜靜聽著。

“八歲的時候,母親突然辭世,正室主母容不得我們姐妹,便將我們二人送到南晉給人做了小妾,妹妹性情溫和,有些逆來順受;我太過剛直,到了南晉屢次外逃,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還好,收留我們的官人不算太混,最終同意我拜入鴻仁寺清修。”裴菱抬頭看著青衣,夜色將她滿眼的情意擋去。

在鴻仁寺的那三年,她覺得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時光。不必擔驚受怕,沒有爾虞我詐,她心無旁騖的喜歡著青衣,她想整理他的居室,為了避嫌就把其他師兄的居室也一併整理了;她想為他漂洗衣衫,便將其他師兄的衣衫也一併洗了……對他的心意,在每一次漂洗、每一次堆疊、每一次整理中深深埋進心底。

他每一件衣衫上都浸潤了她特製的香,那是索裡蜂最愛的香味。她知道自己不會在鴻仁寺久待,又不願就此錯過自己喜歡的人,或許是這一生,唯一喜歡的人。

如今嚴籍已死,她覺得,他們之間或許可以重新來過。

“都是過去的事,你別太難過了,離開鴻仁寺之後你去了哪裡?過得可好?”

這話,確是將她問住了。過得好嗎?她回到豐澤,經歷了什麼樣的爭鬥廝殺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清和死了,文帝駕崩,她憑一己之力扶文帝幼子繼位。朝堂上的刀光劍影,陰暗兇狠,一個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裴菱低頭走了一段,幾次抬頭想道出實情,又怕他回絕而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可有什麼為難嗎?”青衣看出了裴菱的猶豫。

裴菱站定,深吸了一口氣終是下了決心,能說服他最好,不能說服他也無妨。業城,橫豎是要一道去了,“我的生父是東晉的君主,世人稱他承帝。”

趙青衣愣住了。

裴菱扯出一抹苦笑,“想必你也聽說過吧?當年為了向夜帝示好,東晉的兩位公主被送到南晉為質,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二人沉默的對視了良久,趙青衣終於找回了一些思緒,問道:“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雖然他極力保持平淡,但裴菱還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戒心和防備,不要逼我對你用強,師兄,

“想請師兄隨我一道回業城,若有危急,替我爻上一卦。”

“業城是你的家鄉,怎會有危急之事。”

她笑了起來,抬眼看著青衣,“那樣的地方,還有那樣的人,在師兄眼中竟還可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