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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是太慘了……真真作孽啊……”

青衣的舌頭都在打顫,結結巴巴地追問道:“村……村長,你……你在說什麼?”

李村長抹了把臉,“你的師兄弟,還有元仁大師……據說……都被燒死了。”

眼淚奪眶而出,青衣“騰的”站了起來,“不……這……這不可能,高師兄……我們回雲寂山去。”

高久安冷冷道,“沒聽村長說嗎?那裡已被官府封了。”

青衣瞪著他,彷彿要將全身的力氣用盡,“你什麼意思?”可惜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終是不夠有氣勢,即便是這樣惡狠狠的瞪視,還是自帶了幾分我見尤憐。

“你想去送死?”高久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愈是壓抑愈是悲慼,青衣喘著氣,淚也掉的兇了。李村長看著不忍,這孩子的命怎麼就如此不順呢,“大師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你跑去送死,青衣啊,聽我的話,不要去了。”

青衣還是惡狠狠地瞪著高久安,因為他覺得,事情一定不是外界看到的這般簡單。而眼前的高師兄作為師傅的親信,且是不為人知的親信,一定知道很多內情。可他卻淡定的沉默著,這是一種讓人無法容忍的冷漠。

“想死你就去,我對送死沒興趣。”高久安說完也不看青衣,轉身走了。有些事,只有靠他自己想明白,別人是幫不上忙的,再多的規勸也抵不過梗住的一根筋。

這一夜,青衣沒有回去。高久安沒有找他。

第二日,青衣仍是沒有回去。高久安依舊沒有找他。

第三日,青衣還是沒有回去。高久安還是沒有找他。

第四日酉時,青衣才晃晃悠悠的回來,完全沒個人樣,蓬頭垢面臉色白的跟鬼一樣,嘴唇乾裂,雙眼佈滿血絲,身上沾了不少泥漬草屑,左手腕處破了一道口子,不大,但仍在滲血,看樣子挺深。他站在院子裡看著堂屋門口的高久安,眼神已沒有了那日的怨憤。

“扒墳盜墓去了嗎?得了什麼寶貝弄成這副鬼樣子。”本是一個冷笑話,經高久安嘴裡說出來,因著他特有的嗓音和長相,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好笑。

一旁的曾隸大賴賴的笑起來,也不管高久安拋過來的眼神,“青衣,你的手得上藥,萬一叫墳裡頭的屍氣侵體就麻煩了。”說罷,別有用意地看了高久安一眼,自己跟個鬼似的還敢笑話別人。

青衣眼前一黑,一下子癱倒下去。

曾隸收起笑,看著地上的青衣道:“高師兄……你看……是由他躺著還是抬我屋裡去,我好給他上藥醫治。”

高久安斜了曾隸一眼,跟我玩兒陰的,你道行還不夠,“由他躺著吧,死不了。”說罷,一扭頭回屋去了,曾隸不曾料到他會是這般反應,楞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動手將青衣扛回了自己屋裡。這個高久安究竟是何方神聖,照他的理解,他對青衣不該是這種態度。

足足緩了好幾個月,青衣才又有了人樣,眉宇間似多了些不同於以往的東西。

高久安跟平常一樣把該乾的活兒都幹了,不時會把青衣的活兒也幹了,但既不開導也不勸慰。曾隸說起,他也就是嗯一聲表示知曉。此刻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院中劈柴的高久安,曾隸忽然想,要不要離開龍潭村呢?這裡看似偏僻安寧,許不是他的長留之地。

日子過著過著入了冬,村裡好多辦喜事的,成親禮、滿月禮、週歲禮……幾乎是月月都有好事。如今除了上門找曾隸瞧病的,還有就是要替他和青衣說媒的,搞得曾隸和青衣很有些無所適從,反倒是高久安樂得悠閒自在,心情好的時候,還拿他二人打趣。

晉歷一九七年的農曆大年初四,村裡來了個大人物。龍潭村雖是朝陽郡治下,但挨著柯馬郡,來的又是新上任的柯馬郡太守孫鐸,李村長激動的將當年成親時穿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