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正要發飈,目光忽地落在一旁地田青梅身上,驀地瞪圓了眼睛,瞧得眼珠子都掉出來。
老天待他不薄啊!剛走了個美男子,這邊立刻又遇上一個美嬌娘。
琉璃厭惡地瞪著他:“看什麼看?”
田青梅羞紅了臉,側身避過他的視線,輕輕地拉了拉琉璃的衣袖:“算了,咱們走吧,今兒人多,難免的。”
想走?沒有他的允許,她走得了嗎?
“敢問小姐芳名?”司馬煬笑嘻嘻地靠過去,抱拳施了一禮:“家僕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姐,小生願意賠償。”
富貴察言觀色,已知公子又動了色心,忙上前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足足有五十兩,恭敬地遞了過去:“這是我們公子賠給小姐地醫藥費,還望笑納~
“不必了,也沒撞多重,何需如此多的醫資?”田青梅皺眉,婉言推辭。
“小姐此言差矣~”司馬煬賊眉鼠眼地溜著她嬌美的容顏,笑道:“小姐千金之軀卻不慎受此驚嚇,小生對小
疚之情,又豈是區區一錠金子能表達的?”
“你是什麼東西!”琉璃搶過那錠金子,不屑地往地上一砸:“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小姐是誰,就想用金子砸我們哪?呸!”
田小姐衣飾華美,舉止得體,也知必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但司馬府地家丁向來橫著走慣了的,哪受過這種氣?又見她們只有主僕二人,身邊並無人跟隨,膽子也就大了。
呼啦一下湧上去,把主僕二人圍在中間:“喲,這小娘們性子真烈!竟敢把我們公子給的賞銀扔了?”
“琉璃?”田青梅哪見過這種架式?當下拽住琉璃的衣角躲到她身後嚇得簌簌發抖。
琉璃見了這一眾的爪牙,心中亦是忐忑難安,壯著肚子擋住田青梅,喝道:“閃開,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嗎?”
“我管是他誰!今兒都要做本少爺地便宜岳父!”司馬煬眉一揚,吹了聲口哨,痞氣十足地道:“小的們,別嚇壞了小娘子,本公子還要和她洞房花燭呢~”
“你,你們真不要臉!”琉璃氣得發抖,努力護住田青梅,豎眉低叱:“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敢調戲良家女子?”
“少爺調戲的就是你,小地們給我搶!”
眾家丁聽命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按住了琉璃的雙臂,把她和田青梅強行剝離。
田青梅粉面含羞,眼中帶淚,慌張嬌怯如受驚地小鹿,眼看司馬煬淫笑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那雙髒手慢慢抬起來,就要往她下巴上捏。
她自小養在深閨,學詩書禮儀,集萬千寵愛,幾曾受過此等汙辱?當下瞠圓了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他的手爬上自己嬌美地臉頰,一口氣上不來,咕咚一下往後一倒,暈死了過去。
“不好了,死人了!”路人見狀,恐惹上官非,嚇得呼啦一下四散奔逃,轉瞬間一條街變得清清冷冷。
司馬煬也不料她這麼不經嚇,居然當街厥過去了!他本想獵豔洩慾,卻沒料到鬧出人命,極不爽地唾了一口痰到地上:“晦氣!我們走!”
他性子跋扈,自小就是闖禍的胚,叔父對此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知道他惹上人命官司,免不了要挨頓打,關上數日,為了一個女人,划不來。
“小姐~琉璃倒底年紀小,出了這等大事,也不知該到何處求助,只會撲過去,跌坐在地上,抱住田青梅反覆哭泣:“小姐,你醒醒啊~”
“有什麼可幫忙的嗎?”聲音清冷,柔和中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琉璃疑惑地抬起頭,一名清俊俏撥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後。
如玉望著她懷中的田青梅,眼中露出關懷之意:“姑娘,在下略通黃之術,不嫌冒昧的話,能否讓我替這位小姐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