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懵懵懂懂被他帶上了馬車,驚訝地問:“王爺,可是家中有人生病?”
“怎麼,沒病就不能找你?”賢王反問。
“當然不是~”除了醫術,她別無所長。而以賢王之能,有什麼需要她幫忙?
“那麼,你信不過本王?”賢王見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覺得有趣,隨口調侃:“怕我把你騙出去賣了?”
“王爺說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如玉紅了臉,訥訥地道。
“那就別問,到地頭自然就明白了。”賢王神秘一笑,補了一句:“不會讓你後悔就是了。”
如玉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省得面對花滿城。
車上,賢王與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問的多是些日常瑣事。
如玉緊崩的情緒放鬆下來,漸漸地不再拘謹,對答如流。
終於,賓士的馬車停下來,如玉下了馬車,抬起頭來一瞧,頓時驚得面無人色——這不是靖邊王府嗎?
賢王頗為得意,睨著她宣佈謎底:“今天臘八,臨風請大家喝粥,順便小聚一回。怎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王爺~”眼見楚臨風和孫逐流雙雙從門內迎了出來,冷汗瞬間爬滿了如玉的背脊,她開口,竟啞了嗓子。
賢王並未注意到她的異常,興致高昂地笑道:“逐流,本王幸不辱命,總算把喬賢侄請到,那壇五十年女兒紅,何時送到我家去?”
“三叔真是好沒出息!”孫逐流與他素來親厚,口沒遮攔慣了,笑著回敬:“不過是壇酒,也值當追著來討!就不怕給人笑話!”
楚臨風心細,見如玉面色蒼白,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如玉腦子嗡嗡做響,望著他,半天做不得聲。
真是冤家路窄,萬萬沒有想到,賢王所指,竟會是楚臨風的家!
賢王聽到兩人對話,回過頭,見如玉一臉呆滯的模樣,樂了:“這孩子,也忒老實!這樣就傻了?第一次進宮,不知嚇成啥樣!”
“別都杵著呀,進門再說吧。”孫逐流過來,攬著楚臨風的肩,眼睛卻望著如玉。
“啊呀~”楚臨風不好意思地道:“光顧著寒暄,連禮數都忘了。”
“走走走,”賢王過來挽著如玉的手:“進去喝他個痛快!”
“不是,”如玉回過神,艱難地擠出一句:“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哪知孫逐流一聽急了,盯著她猛瞧,一迭聲地嚷嚷:“不舒服還亂跑什麼?臨風家沒有房間給你休息嗎?哪不舒服,吃藥了沒有,要不要宣太醫啊?”
賢王聽了只覺好氣又好笑:“逐流,你瞎緊張什麼?喬賢侄自個不就是太醫嗎?”
孫逐流振振有詞:“她這不是病了嗎?”
“別聽她瞎扯!”賢王不以為然,硬拉著她往裡走:“剛才還好好的呢,哪有什麼病?我看啊,她這是想溜~”
“我……”如玉本就不擅說謊,被他一語道破心事,急切間更是找不著藉口,又是驚怕羞窘,又是膽怯心虛,冷汗涔涔而下。
楚臨風既憐惜又懊惱:“我看她不似做偽,怕是真的生了急病,不如請賢王將她送回去吧。”
起來,她是不願意到他家做客,這才籍詞拖託。
如玉又是愧疚,又是感激,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移開視線。
“臨風此言差矣!”賢王打量如玉一眼,正色道:“既然喬賢侄真的得了病,那便該依逐流所言,請她進屋休息,順便延請大夫醫治。豈可送回了事?”
楚臨風被訓得做不得聲,唯有苦笑:“晚輩考慮不周,王爺教訓得是。”
孫逐流倒覺有些過意不去,剛要開口,賢王遞了個眼色過來:交給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