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張陽略一停頓繼續解釋道:“隨著血液流動進入纖細的腦部血管,吸食人血後逐漸變大,也逐漸由白變紅與血液無疑,所以更像是堆積在一起的血液而已。”
“隨著增長它會大量消化吞噬人體血液,直到人體血液枯乾變成如一具殭屍為止。”
他並不是危言聳聽,這種寄生蟲只有那一個地方才有,當地的條件十分落後,所以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自己只是聽師叔說過,當然他怎麼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師叔本來就像個藥罐子一樣,很少有他不知道的病症……
“是不是做開顱手術取出來便可以?”
在梁門元看來,既然已經知道是有寄生蟲,則完全可以手術取出,雖然有一定風險,卻總比這樣等死要好一些。
“不行,它完全是靠單體繁殖,就像傳染細菌一般,蟲體又十分柔軟,稍有不慎便會破裂,繁衍成更多小血吸蟲隨著血液大面積擴散,後果後更加嚴重。”
“那到底怎麼辦才好?”
梁元正聽到他說的這麼詳細,與病情也十分吻合,已經深信不疑,自然將治癒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一個能贏得三國邀請賽,創造治癒腦死亡病例的人,單靠這點就足夠讓人信賴。
“我也沒有好辦法,不過你們要是願意冒險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下。”
張陽沉思了一下繼續道:“就算是失敗,頂多就是多受點罪,但是病情不會惡化,比做手術划算多了。”
“既然這麼划算,不讓你試一下,豈不是我吃了大虧?”老者笑著調侃道。
“你可要想清楚,過程會非常非常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張陽看了他一眼提醒。
“我是平常人嗎?平常人會得這種怪病嗎?”
噗!
葉文倩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科室內的人也都哭笑不得。
他話語拖的很長,當大家都以為他說不是平常人,是在拿自己的赫赫戰功而炫耀時,卻話鋒一轉,將得這種怪病當成了得意的資本。
張陽也頓時明白了葉文倩毫無顧忌喊他老頭,甚至拿他開涮的原因。
一個病情如此嚴重的老人,此時卻還有心情開自己的玩笑,可見開朗豁達的性格已經到了沒心沒肺的地步。
“你需要什麼幫助?”既然老者同意,梁門元雖然心中擔心,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有一線希望,總比等死要好,至於會痛苦,跟性命比起來,還是後者更重要。
“這裡有沒有浴缸?冰塊?”
“嗯,有。”梁門元並沒有多問,沉思了一下之後開口道。
他行醫這麼多年,疑難雜症經歷的不在少數,知道越是怪病,治療的方法也越是稀奇。
醫院裡沒有浴缸,只是為了年輕職工方便,在醫院內部空地上蓋了一個二層小樓作為公寓,臨時用一下就可以。
至於冰塊來說就更簡單了,醫院本來就冷處理一些器具,隨便叫人多弄點過來就是。
“走吧!”
……
老者身後的年輕人推著輪椅,梁元正吩咐剛才的醫生炫文,讓他叫一個年輕醫生拿宿舍鑰匙,並交代多帶點冰塊。
走出門診樓後,向右側一拐,穿過一個綠化帶,便能看到一座嶄新的二層小樓,上邊寫著職工宿舍。
宿舍小樓內打掃的十分乾淨,可見平時也有專人管理,很快叫炫文的醫生帶著一個穿白大褂帶著學生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開啟了一間宿舍。
這點讓張陽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活,即便是條件很好的預科班宿舍他都沒住上幾天,卻依舊產生了一絲懷念。
雖然是宿舍,設計卻像是一個居民家庭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