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

白天麟摟過她的肩膀，“這兩個字是我寫的。”

“……”

季憐瞥了白天麟一眼，竟看到他眼裡隱隱閃著得意。

有些彆扭的擰開他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季憐無聲的走了進去。

白天麟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

林嫂早先便知道白天麟要帶夫人回來，看到季憐面容的時候，林嫂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她沒有問。

“先生，主臥室已經收拾過了，夫人好。”

季憐抿著唇，看了眼林嫂，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她站在客廳中央，視線下意識的就落在了通往院落的後門上……

林嫂很有眼力，看了眼白天麟，白天麟給了個眼神，林嫂便退開進了廚房。

白天麟知道顧曉靈還在院子裡，雖然之前就讓林嫂對顧曉靈說了，她已經可以離開了。

但顧曉靈卻寧願繼續像狗一樣生活，都沒有打算離開這裡。

原因……

白天麟不是不知道。

整個龐大的顧氏家族可以說是毀在顧曉靈手上的，她就算回去，也不可能被顧家人接納，這三年，她已經完全變了，離開這裡，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要不要去看看？”

白天麟主動問道。

季憐的拳頭微微攥緊，話裡帶著些許諷刺，“你的前妻還住在這裡？”

白天麟聳了下肩，“宅子很大，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一點人氣，你介意？”

季憐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臉往後院走去。

她當然介意！

院子的正中央是個簡單的小棚子，顧曉靈此刻在院子裡跟著王管家修花剪草，聽到聲音回頭，在看到白天麟之前，先入眼的是……

“白以深……”

那天……不是在做夢。

真的是白以深！

她……真的沒有死。

“我……不是白以深。”季憐不喜歡別人用看白以深一樣的眼神看自己，她就是她，不是別的什麼人……

顧曉靈身上穿的衣服還不如旁邊的管家穿的好，身上有點髒，臉有點黑，但看得出來，不是髒，純粹是保養不當造成的。

“你是！”

顧曉靈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自己不是白以深？

她明明就是……

顧曉靈走到她面前，眼神從震愕變成了憤怒！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白天麟神情一冷，往顧曉靈的身上微微掃過，顧曉靈一改之前的膽怯，直直的看著白天麟，“她……是白以深，對嗎？”

“你覺得她是，她就是。”

“她是白以深！她就是白以深！”

“我不是！”

季憐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炸，白以深，白以深……

為什麼都要說她是白以深！

“你告訴她，告訴她我不是什麼白以深！我叫季憐！”季憐扯著白天麟的袖子，對他道。

“聽到了麼？她說她叫季憐，你不要再叫她白以深了。”

白天麟這明顯敷衍的語氣，鬼都聽得出來。

顧曉靈已經徹底凌亂了，她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先上樓吧，我有幾句話和她說。”白天麟對季憐道。

季憐深吸口氣，走回了客廳。

顧曉靈怔怔的站在原地，這世上可能存在這麼相像的兩個人麼？可如果是同一個人，她為什麼會不承認？又為什麼會露出那樣詭異的表情？

白天麟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到顧曉靈面前，薄唇輕啟，“她是白以深。”

一句話，讓顧曉靈心下隱隱升起的一股僥倖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