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四隻。腥臭的綠色液體順著克里斯納的臉上緩緩流過,更加凸顯了她猙獰的面孔。
黑蛇停下了示威,乖乖的貼在了克里斯納雪白的肌膚上。如此妖媚的女人卻在此刻顯得如此聖潔,雙眼中一道灰色的光芒猛然射出。
掉轉馬頭的施瓦辛格頓時變出一座巨大的石雕,高舉的雙手佈滿丠雜的經脈,人立而起的骷髏戰象停止不前。石質的表面瞬間蔓延,頃刻間覆蓋全身。
‘吆喝、吆喝!’
大狼嘶啞的聲音持續的叫喊著,和著號子的殭屍沃爾夫們拼命的撕扯著手中的繩索。他們想憑藉鋒利的菱線將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美杜莎切成碎片。胯下的巨狼賣力的奔跑著,肉腳中的指甲在地面拉出了深深的溝壑。
菱形的痕跡一道道在克里斯納的白皙的面板上浮現,紅的幾欲滴血!七隻沃爾夫不停的喝斥著坐騎,妄圖再次加大奔跑的力度。只是‘凝視之眸’的目光掃過,這些亡靈也變成了一座座石雕。拼命咬著美杜莎尾巴的骷髏戰狼也被她一巴掌拍碎,看的老張瞠目結舌。
化作石頭的菱網極其脆弱,克里斯納稍稍扭動一下便爛成碎石。
泰森抱著一隻倒塌的石柱玩命的向前衝去,他老子被變成石頭了,做兒子的怎麼可能沒有表示。結果還沒有來得及發洩自己怒火,就被克里斯納一尾巴抽飛。像個鴕鳥似的一頭扎進土裡,不停的抽搐。
相比較城管大隊的正式員工,泰森這小屁孩還是稍顯的嫩了些。除了被石化的施瓦辛格,其他的猛獁殭屍都用身軀擋住了老張。大有一副‘有情況,領導先走我們扛’的英雄氣概。只不過其他的僕從卻顯得無比癟三,無一例外的都躲在了老張的身後。氣得他直想罵娘!
“卑微的亡靈法師,卑微的人類,卑微的亡靈……”
失去理智的克里斯納不停的重複著咒罵的語言,憤怒的表情在猙獰的面孔上一覽無遺。被封印了數千年的美杜莎僅僅依靠介質內的那些人類作為食物,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學會沉睡,以便將自己的生命消耗降到最低的程度。每次醒來只有短短的數小時的時間用來進食補充能量,千年來她的實力足足下降了一階!
好不容易這該死的封印好不容易被破除,本以為可以大吃特吃的自己又看見了當初禁錮自己人魚的後人。可還沒有說上兩句話,竟然被偷襲了!還有這該死的亡靈,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難道這兩千年來世界被亡靈統治了嗎!海族不是向來視亡靈為頭號敵人麼,為什麼如今又勾搭上了?
已經混亂的美杜莎是無法想通這一層關係了,能不能獲得自由這個問題已經不在她的腦海中了。憤怒矇蔽了雙眼,唯有用鮮血才能洗清。
粗大的蛇尾猛的擺動起來,猶如攻城木般的力量橫掃向張勝。一路上呆滯的殭屍無一倖免,力量之強大甚至讓擋住半路上的城管大隊也硬生生的退了好幾步。戰爭的代名詞就是死亡,敵人也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殺戮。
凡是被掃中的殭屍無一例外的變成了一灘碎肉,斷裂的骨骼漫天飛舞。消逝的魂火如同燦爛的煙花綻放出最後的美麗。
“‘白骨縛足’!”張勝連忙大聲的吼了起來,二十來位骷髏法師慌忙的舉起枯骨法杖。拳頭大小的貓骨腦袋閃著紫色的冥光,一隻隻手骨破地而出。只是美杜莎哪來的雙腳,原木粗細的蛇尾瞬間將白骨壓碎。甚至半點阻礙都沒有造成!
‘瘟疫之刃’附著到骨刀上,城管大隊上!
‘腐蝕毒雲’大範圍釋放!
‘白骨牢籠’!
‘嗜血光環’!
命令像連珠炮一般吼出,嘶啞的聲音讓卡姿蘭不由得捂住了雙耳。亡靈大軍的上空,紅色的嗜血、青色的毒雲、黑色的迷霧像是調開的雞尾酒一般綻放著色彩。城管大隊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