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殺無辜,甚至把玩天下的話,那麼,就讓老天收了他吧。”很簡單很簡短,沒有半分猶豫,彷彿在說小貓小狗。蕭曲丹比起蕭鬱狂,性子淡薄,天地皆可為家,喜飄泊,遠風波,定居紅塵,卻又遊離浮世,傲世蒼生人情,再於須臾之間,淡看風雲變幻。
他輕輕拍了白九寒肩膀一下,眼裡溫和隨意,“蕭某永遠站在你這邊。”
白九寒感受著蕭曲丹的重量,雖輕,但卻是關乎報仇和天下蒼生的重中之重。他略顯沙啞道,“知我者,曲丹也。”
蕭曲丹擺了擺手,安慰著,“不用如此憂心。若日後不行,不是還有蕭某這個人質嗎,想那麼多做什麼。當然,蕭某也不確認蕭鬱狂我的那位大哥如此心狠手辣,會不會任由蕭某自生自滅,就這麼做了你們的人質亡魂。”
白九寒嚴肅認真道,“白某一定保證蕭公子的性命,絕不會出意外。若蕭鬱狂不救你,白某也會出手相救的。”
看著白九寒說著如此認真的話,蕭曲丹瞬間就笑了,眉目彎彎,那可愛的模樣一下子驅散了風流的沉重。“哈哈哈,蕭某不過調侃一下,九寒就如此認真,看樣子蕭某不用多費口舌了。哈哈,九寒啊九寒,你可真是蕭某的開心果啊。笑死蕭某了…哈哈哈……”
聽蕭曲丹笑的如此開心,白九寒並沒有阻攔,也微微彎起嘴角,淺笑起來。只是那雙黑眸裡,一片幽深,閃過複雜的神情,不為人知……
“沒想到蕭王爺喜歡玩這種小屁孩玩的泥巴,真是叫人驚訝。”季疏嘴裡說著,但是手也沒有停止,手中的泥胚漸漸成型了。
蕭鬱狂邪魅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因為本王還有童心,不像現在的那些人啊,權利燻心,無論年少,頭髮都白了。本王才不,看看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本王都為之動心啊。”靠近做工的季疏,呢喃道,“本王會做的東西多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不過做你這種工作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本王倒是沒有驚訝,反而十分歡喜,因為…本王看見你做的瓷器後,忽然打算收徒弟了。你覺得,你能夠勝任嗎?”
季疏搖頭,“不能勝任,王爺還是找別人吧。”將成型的泥胚放到一邊,喝水去了。
蕭鬱狂眯眼,看著那泥胚,碧眸裡閃過一絲憤怒,來到季疏的身後,在其喝完水後,環抱其腰,低沉道,“找別人?若找別人可以,還要你做什麼。”摸著季疏的腰,蕭鬱狂滿意的笑了,“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叫本王安心懷念。”
季疏一愣,“王爺安心便好,本公子之前還擔心王爺不喜身上的氣味呢。”眼裡的謙卑一覽無餘。
蕭鬱狂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季疏背後,輕聲道,“怎麼會不喜歡,本王可是極其喜愛的。對了,這是什麼味道,挺好聞的。”
話說完,他就聽見季疏略帶笑意的話音,“紙錢的味道。”瞬間,蕭鬱狂遠離了季疏,一張臉幾乎黑成鍋底。
“紙錢?給誰燒?”季疏看到了蕭鬱狂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無奈嘆氣,“王爺放心,本公子沒有那個膽子刺殺您。今天是我家人的忌日,本要去燒紙的,結果就被王爺拉到這裡遊玩來了,還沒有去呢。而這一身白衣,也是為了今天家人的忌日。”
聽季疏情真意切的說完,蕭鬱狂眼裡的殺意才消散,又笑呵呵的拉住季疏的手,道,“原來是岳父岳母的忌日啊,本王和你一起去。你不會拒絕本王的,對嗎,本王的最愛啊。”
恬不知恥的說著岳父母,還要和季疏一起去祭奠他們,要是別人估計一巴掌早拍上去了。然,季疏就是季疏,竟然點頭了。
“好啊,正好晚上回來,我們可以閒逛散散心。最近老是憋在王府裡,都快不能呼吸了。”蕭鬱狂去燒紙,又不是去殺人,為什麼不讓他去。再說了,誰敢不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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