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型人格障礙,卻無動於衷的話,那樣我們才奇怪呢!如果不是愛你,他又何必管你是好是壞?”
葉嫵痛苦的將雙手抱住腦袋,“夠了!樂南……出去,我……自己想一想,我想靜靜。”
樂南吐了吐舌頭,徑自起身,“那你自己想想吧,我出去了。”
出了葉嫵的書房門,樂南扶著走廊的牆壁,整個人都覺著不好了!
“啊,我要吃一盒棒棒糖冷靜一下,嚶嚶嚶……大小姐會不會記恨我,以後給我穿小鞋?容敘,你快害死我了!”樂南懊惱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郵箱,“瑪蛋!你拍拍屁股出國了,把我留下來,還要接手你的工作——當情感疏導員,等你回來的,我要十盒……不!二十盒棒棒糖!”
樂南的私人電子郵箱裡,赫然躺著一封內容詳盡的電子郵件,時間是容敘出國當天,裡面詳細向樂南複述了,一旦當司凜和葉嫵發生爭吵時,她的應對策略:
司凜生了葉嫵的氣時,只有一句話,——讓葉嫵自己哄;
葉嫵生了司凜的氣時,卻被容敘寫成了足足幾十頁的長篇論文,三種生氣級別、表現形式以及分別的應對策略……
樂南今天的應對策略,就是應對葉嫵真的要跟司凜玩崩的那種情況,——不要替司凜說任何好話,只強調葉嫵的自負和恃寵而驕。
不得不說一句,如果葉嫵看見了這份“論文”,恐怕會很驚訝,因為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人比她還要了解自己。
樂南今天跟葉嫵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搬照“論文”上面的原話罷了。
樂南離開之後,葉嫵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坐在沙發上,腦子裡面一片混亂……
——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她以為,她可以拿捏、掌控得住司凜,可以以一種睥睨疏離的姿態,面對重生回來的一切,甚至從她當初接受司凜的那一刻起,她就以一種絕對高傲的姿態面對這段感情,乃至面對司凜。
因為她清楚,她再也無法像上輩子那樣,對男人輸得一塌塗地,她的高傲和睥睨,就好像是一層變色龍的保護色,用一種最愚蠢的方式來保護自己不再受到感情的傷害……但是這樣下來,對司凜而言,真的公平嗎?
他對她,掏心挖肺,甚至可以容忍到這般地步;
而她自己呢?依舊以這種睥睨的姿態,看著戀人……在這場愛情裡,她從來都沒有給予過那個男人以任何公平。
她,是不是有些過自私了?她只想過自己不受傷害,為什麼從來都不去想想,她的態度,是不是會對這個男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就好像是刺蝟,把自己保護在尖刺之下,卻扎傷了那個想要擁抱住她、給她溫暖和保護的男人……
那個男人,即便是她刺傷了他那麼多次,他還是從沒有放開過他的擁抱。
葉嫵啊,你還真的是薄涼無情呢,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的對待那個給予了你所有信任和溫暖的男人?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響在書房裡。
葉嫵,在自己的臉上重重的來了一耳光。
隨即,輕輕的嗚咽聲和啜泣聲傳來……
對不起,司凜,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褪掉刺的去愛你。
晚飯時分,葉嫵終於紅腫著眼睛,緩緩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下了樓。
這幾天冷戰以來,葉嫵都是在書房裡用餐的,以避免在餐桌上跟司凜的見面,這是她在冷戰期間的第一次下樓吃晚餐。
可是當她來到餐廳時,出乎意料的是,長條餐桌上,再沒有了司凜的身影,只有樂南百無聊賴的夾著飯菜。
看見葉嫵終於下了樓,樂南的眼底露出狂喜之色,心裡竊喜:容大大果然不愧是第一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