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上露出一絲詭異狡黠的微笑,揚起手便向亞當的瞳孔猛的刺去!
亞當沒看清葉嫵手上拿著的是什麼,只覺著在陽光照射下,葉嫵的手上似乎反射出點點銀光,下意識的察覺到一絲危險,身體向側面擰過去,而另外那隻掐著葉嫵喉嚨的手也順勢鬆開……
喉嚨上那隻手鬆開的第一時間,葉嫵便是一個利落的前撲,直接趴在前面的草坪上,耳畔……噗噗噗的響起了狙擊槍消音器的聲音!
也幾乎是在狙擊槍第一槍落空的瞬間,亞當同樣飛快的閃身,任由著幾槍貼著自己耳朵的位置射在了身後的石牆上,在地打了幾個滾,正好滾到一隻大理石柱子後面,落入狙擊死角的範疇……
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葉嫵已然脫離了亞當的控制範圍,而再沒了人質的亞當——便如一隻孤身如虎穴的野狼!
容敘勾了勾唇角,上前幾步,徑自走到葉嫵的跟前,伸出手。
葉嫵抬了抬腦袋,衝著容敘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將自己的手放在容敘的手心裡,被他一把拉了起來,“配合得不錯喔。”
“還是你見機行事的本事大。”容敘純良的面容上悄然鬆了口氣,打量了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她的手上,皺了皺眉頭,還沒等他伸出手,旁邊臉色臭臭的司凜,已然從中攔截了下來。
“我來吧。”
剛才葉嫵襲擊亞當的,是一隻破碎高腳酒杯的杯底細頸,也是她之前在跟司凜起爭執,被他壓在桌布裡時,順勢撿起來藏在手心裡的“秘密武器”,剛才向前飛撲的那一下子有點沒把持好方向,正好雙手著地,酒杯的碎片插在了她的手心裡……
跟被狙擊槍掃射的待遇相比,手心插了片玻璃,顯然已經夠幸運了。
司凜剛想握住葉嫵的那隻手,葉嫵卻不動聲色悄然抽離自己的手,極為自然的將手垂放在身側,任由著豆粒大小的血珠子順著纖細白皙的指尖悄然滴落在地,滴答、滴答的……看得人觸目驚心。
“還是先解決亞當的事情吧。”葉嫵故作平靜的衝著另外一邊的容敘笑了笑,挪了挪腳步,將自己離司凜遠了一點。
司凜的手懸在半空中,僵硬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她的掌心,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來。
對於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容敘只當做沒看見,負手而立,靜靜地望向以大理石柱作為掩護的亞當,帶著幾分篤定語氣的輕聲道,“束手就擒吧,亞當先生,現在這個時間,您的手下……估計已經差不多都死光了。”
“你調集了軍部的人,對香園和我在京郊外的住處進行了圍剿?”大理石柱後,亞當溫和得體的嗓音隨之響起,帶著幾分愉悅,似乎絲毫並不為自己手下的生死而擔心。
“是。”容敘斷然應聲。
亞當似乎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優雅款款的歉意笑道,“真是抱歉呢,這一次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在我帶著葉小姐出門之後,我的手下已經撤離了,就算是你現在派人去圍攻他們,恐怕找到的也只是兩處空蕩蕩的宅子……讓幾位撲了個空,真的是萬分抱歉。”
容敘嗤笑了一聲,“放心好了,亞當先生,我早有準備,相信我……你的那些手下,插翅難飛。”
亞當躲藏在大理石柱後面,綠色的瞳孔裡,幽幽的閃出一抹精芒:別說是司凜了,就連司凜身邊的這個助理容敘,都隱藏得極深,若是稍微不小心,很容易栽在這兩個人的手上。
雙方各自沉默了一會,亞當終於忍不住,有些失去了剛才的優雅得體,反而隱隱的流露出一絲狼狽與急切,語氣森森的冷笑著問道,“葉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東西?”
“如果亞當先生說的是葉嫵脖子上戴著的訊號炸彈,那麼,我也同樣很抱歉,恐怕會讓您失望了,您的最後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