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了吧,是該休息了!”
西門白羽望望滿天的星斗說道。
布青雲一揮手,數百黑衣兵士從樹林中蜂擁而出,重新安營。
於勾和西門白羽等人在來到帝星山之後,早就發現有人在暗處窺探,這才安排假意撤離,為的就是引出暗中窺探之人。
如今知道了來人身份,並且他們已經離去,暗中再無人窺探,大家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次日天剛放亮,姬氏母子便躺不住了,起床在營帳外不停地徘徊,盼望著快點兒去帝困山。
於勾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昨晚就已安排人提前準備了早餐。
用過飯食之後,於勾命人備好了馬匹,和西門白羽,還有龍正,帶著姬夫人和姬舜趕往帝困山。
留下龍正在渦水河北岸看管馬匹,於勾和西門白羽帶著姬氏母子飄向南岸。
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境籬法陣裡面走來一人,臉上戴著半片鑌鐵面具,鬚髮如墨染,行走帶仙風,正是墓絕宗前宗主玄絕。
“輔堯,輔堯!”
“父親,父親!”
姬夫人和姬舜同時大聲喊了起來,他們看到的姬輔堯,和十年前相比沒什麼變化,只是臉上多了半片面具而已。
母子二人想撲上前去,卻撞在境籬法陣之上,法陣一時間仙光搖曳,玄流湧動。
於勾急忙揮出天闕和地闕,西門白羽隨後揮出冰屠和火斬,姬輔堯也揮出墓絕劍。
陣幕瞬間被迫出一個劍洞,他們攜帶姬氏母子二人,斜身穿入法陣之內,順勢將玄劍收起,落在姬輔堯面前,。
“師父,我把師孃和師兄給您帶來了!”於勾拱手施禮說道。
“輔堯!”
“父親!”
還沒等姬輔堯說話,姬夫人和姬舜就已撲到他身前,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淚如泉湧。
“舜兒長大了,夫人也衰老了許多!”
哭了良久,姬輔堯依然淚流不止地說道。
“輔堯,這些年你還好吧!”
姬夫人淚眼朦朧地對著丈夫說道。
“我很好,只是苦了你和舜兒了!我沒有做好人夫和人父的本分!”
姬輔堯悲憤交加,自責不已。
“輔堯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和舜兒這不是回來了嗎?沒想到我們一家人還能有團聚的一天!”
姬夫人心裡是悲喜交加,五味雜陳。
“是呀,父親,母親說得對,我們一家團聚可是天大的喜事,您千萬不要太自責了!”
姬舜止住眼淚,極力勸慰父親。
“舜兒,你的腿……?”
姬輔堯早就發現兒子的腿行動不便,極為關切地問道。
“父親,沒關係!這與我們一家團聚比起來,不算什麼!”
姬舜畢竟年輕,很快從過去的陰影中掙脫出來,心裡已經開始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舜兒說得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姬輔堯用手輕輕撫了撫妻子臉上的傷疤,心疼不已。
“師父,既然師孃和師兄都找到了,你們就先和我回秦州吧!”
於勾希望自己以後能照顧師父一家人,再也不讓他們受到傷害,再也不讓他們承受骨肉分離之痛。
“眈絕,為師明白你的心意。我本想在水砥洞天了此殘生,不想上天垂憐,能與家人團聚,實屬不幸中的萬幸。這帝困山本就是姬氏祖業,我想和家人留在山裡,自由自在的生活,豈不美哉快哉!”
姬輔堯只想守著家人,盡享天倫之樂,遠離人世間的爾虞我詐和血雨腥風。
“眈絕,你師父說得對,我們就留在這法陣之內,與世無爭,這也是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