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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重重捱了繡兒一掌,但依舊沒有停下動作,直直撞進繡兒的體內,附在她的身體內。
繡兒只覺得身體一震,血紅著眼睛的她沒來得及猶豫,直接揚手,反手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濁氣以寄生為主,若是寄主一死,它亦會跟著死去。雖然嫌棄繡兒的能力沒有應龍強,但她曾是莊逾臣的情人,一旦它附身成功,莊逾臣必定捨不得殺死安繡兒,如此一來必然能逃過一劫。
誰知他的如意算盤,竟然被仇恨矇眼的安繡兒竟想與它來個魚死網破,眼見著她的手即將拍到天靈蓋,濁氣只得逃出她的身體。
“臭婆娘,你想死,老子還不想陪你死。”
“你今天非死不可”被憤怒衝暈頭腦的繡兒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她集中身上所有的靈力,不斷攻擊著黑影。
“你真不怕死”濁氣惱怒道:“天下沒有誰是不怕死的。”
“應龍不怕死。”繡兒忿然道:“你若再覺得我怕死,儘可再附身試試。”
“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望著窮途末路的黑影,莊逾臣在一旁冷笑道:“現在可要怎麼辦呢”
“哈哈哈莊逾臣,安繡兒本是你的未婚妻,可是她水性楊花,不但跟應龍有染,還跟粽子生了野種。這樣的女子,玷汙了你的名氣,她讓你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讓你成為笑料。這種賤人,有什麼資格跟你站在一起”該死,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都會有欲,可為何莊逾臣沒有他不可能沒有欲,肯定是被藏起來了,它一時之間找不到而已。莊逾臣生性涼薄,家中親人早已過世,而如今茅山派亦在他徒子徒孫的打理下欣欣向榮,他唯一的致命傷,肯定是安繡兒,只要從這個傷入口,定能找到他的欲之源。
“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莊逾臣深邃的目光微斂,凌厲的殺氣透了出來,“僅憑你幾句話便能擾亂我心神究竟是你太蠢還是將別人想得太笨。既然你如此替我不甘心,那便去附安繡兒的身試試,看我敢不敢讓她給你陪葬。”
莊逾臣嘴角往上揚,鮮血自指尖上滲出,撒向八卦封印陣。
封印陣法發出凌厲的光芒,自四面八方照向黑影,黑影發出淒厲的慘叫著,隨著八卦陣不斷縮小,黑影被生生吸入八卦鏡中,不甘心的咆哮著,“你們都該死,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們算賬”
隨著怪叫聲,濁氣徹底被封印,一枚巴掌大小的八卦鏡自空中掉下,落在莊逾臣手中。
黃泉海的咆哮,逐漸安靜下來,潮水擊打著礁岸。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揮之不去。
天藍色的頎長身影傲立在空中,冷然打量著海上浮動的屍體。
指尖,輕輕在誅邪劍劃過,刺紅的鮮血沿著劍刃往下淌。莊逾臣手執誅邪劍,朝下黃泉海輕輕一揮,與此同時丟擲手中的八卦鏡。
遍野的屍體,發出閃閃的星光,緩緩飛向八卦鏡中。
屍體,在黃泉海不斷消失,漫天的閃閃星光飛入八卦鏡中。繡兒忍不住伸出手,一顆星光自她指尖觸過,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自指尖傳到四肢百駭。
“你在超度他們”
“逝者已,再無善惡之分。”莊逾臣的聲音一如以往冷然,“黃泉海怨氣太重,這些屍體若不及時處理,只怕會屍變,到時天下又多了幾十萬的殭屍,受苦的永遠都是百姓。我將他們的靈魂封印,日後再超度,好讓他們早登極樂世界。”
繡兒悄然嘆氣,悲傷湧上心頭,“莊逾臣,我有件事求你,不知你能否答應”
“什麼事”
“女魃跟應龍皆受到濁氣的控制,生前做過不少惡事。即便日後投胎,只怕亦會被打入畜生道,生生世世受苦。你能否超度他們,洗清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