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司月月心煩意亂了,於是她轉頭望向陸野,結果他在睡覺。
他還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睡覺。
就在司月月觀望他的坦誠睡姿時,講臺上傳來了聲音。
“最後一排的那個男生,”陳剛看了下座位表,“陸野,站起來。”
作為一種前後同桌精神,楊辰翊杵了杵陸野的胳膊。
其實在一開始時,楊辰翊提醒過,睡覺收斂一點,向他學習,一隻手撐著下巴不讓自己點頭,另一隻手上要握著筆,表情要凝重,表示自己有在認真思考。
“這道題,你講講,怎麼做?“陳剛說。
楊辰翊自是不知道現在講到哪題的,他自己也在睡覺,陸野看了一圈,沒一個靠譜,只好把目光放在最後一位同學身上——誰都會睡,他絕不會睡。
陸野微微瞥一眼袁誦桌子的書,結果他是習題資料。
“哪題?“陸野問。
“哪題?你上的是什麼課,連第幾題都不知道?”
陸野仍是一臉無所謂,面對陳剛的話無動於衷。
“第四十二頁第三題,來,上黑板做,我看看你夢中學到了什麼。”
陳剛的手拍了兩下黑板發出“哐哐”聲,示意他上來做題的同時也在喊醒底下那些昏昏欲睡,走神走到八國的人。
楊辰翊此時的表情有著一種愛莫能助,自求多福。
兄弟,我也想幫你,但我實力限制了我的發揮。
班級裡本來死氣沉沉的,因為這個插曲,同學們的神志清醒了不少,抱著吃瓜的心態,眾人目光看向陸野。
如果不出所料,陸野會說不會,然後陳剛說兩句後讓其站著清醒,接著是繼續開啟枯燥乏味的課程。
但事實是:陸野上黑板了。
他捏起粉筆“刷刷刷”地在黑板上書寫著,約莫三分鐘這樣,證明過程全寫完。
陸野將粉筆放進粉筆盒,看向陳剛,“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的答案是對的,證明過程也沒有一絲紕漏。
司月月兩眼一亮,嗯,有兩把刷子嘛。
“下次好好聽課。”陳剛說。
陸野回到自己的位置後,楊辰翊面露崇拜,“牛啊,睡覺了也會。”
陸野沒有搭理,他單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上握著筆,表情凝重。
楊辰翊看他認真思考的模樣,不去打擾了,再次陷入他自己的夢鄉。
袁誦向他們兩這裡看了一眼。
剛剛的小風波喚醒了不少人,可待風波平靜後,教室又再次進入安靜。
很普通的高中匯聚著一群普通的學生,還是純文科班,buff疊滿,數學課是非常的安靜。
現在是十月中旬了,雖不似暑期讓人汗流浹背,可也讓人渾身悶熱難受,這下,司月月是真的難受。
“你行不行?”這句疑問來自剛來到我們班的傳說中的花花公子任言初。
“不行就下,你也不是那塊料,不要勉強。”這句風涼話還是來自那位掃興的公子哥。
“別蹦了,你一矮個子,夠不到的。”
一連三句話,處處是扎心。
司月月很不耐煩,歪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旁邊那淨說風涼話的某人,“你行你來!”
這運氣到底有多背呢?就是在上體育課時把玩著手鍊,一不小心一個激動,給扔到樹上了。
司月月和邢星站在樹下,看著懸掛在樹枝上的手鍊,兩人互相對視,按照高度,踮著腳也夠不到,邢星去找幫手,司月月在原地等待。
等也不能幹等,司月月自己嘗試著蹦起來去夠,便也出現了任言初在說風涼話的場景。
司月月轉身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