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的眸色裡有一絲無法察覺的光亮掠過,過後,他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真的假的?”
“當然了,我在正經事上不口嗨,”司月月說的信誓旦旦,“陸野,你知道嗎?我總覺得我們兩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
“嗯?”他單隻手支撐在桌上,帶著好整以暇的探究,正式地看向了司月月。
司月月說:“你不覺得我們在很多的方面上抉擇很相似?”
“然後呢?”
“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很像。”司月月有些急了。
這不能怪她這樣,誰讓陸野表現的太過於單純懵懂。
“具體點?我還是不懂。”陸野嘴角微微上揚了。
司月月說:“就是知音啊,你難道沒發現嗎?不會吧,你這樣會顯得我很自戀的。”
此時,她的底氣有些不足了。
司月月依舊是看著陸野,沒有要回避或躲避的眼神,她很堅定,雖然底氣不太足。
陸野也看著她,雙方目光交匯,對視了,最後,他先移開。
“你,”他往旁移了一下,眼神無法聚焦,胡亂地盯著桌子,最後落在了水杯上,“你說那歌詞你有共鳴感,怎麼個共鳴?”
這種感覺,陸野很想觸及,但又十分害怕。
沒有誰不願交心的,可是在交心之前要有勇氣,陸野沒有,所以一直暗藏,遇見音樂後他決定透過音樂來表達。
這個世界上,懂音樂的人很少,那麼,我就不怕我被別人揭穿了。
可是陸野怎麼都沒想到,他逃避了音樂很長時間,等再次拾起音樂時,就有一個看穿的人出現。
司月月循著自己的記憶說了好多,為了更好的闡釋,她讓陸野寫下他的歌詞。
陸野有些想後退,可對上她的純澈目光時,就愣住了。
司月月對著歌詞和曲調的節奏說出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希冀地期想,如草般野蠻生長,碩果累累,粗壯枝丫,我們都會對未來展開期想,至少對我而言是的。”
“我希望未來的我,事業有成,要有錢,要能完成的夢想,所以呢,那就要砥礪前行,可是路不一帆風順的,就像你寫的這句話。”
她的手指停留在“未知一切的海洋”,然後繼續說:“夜幕下雨的溫柔,我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想象中和現實裡,是戛然不同。”
······
“海鷗不敢靠前,是因為雨勢浩大,可,我覺得不論是船隻還是期待著結成碩果的花,亦或者是海鷗,可能都是作者自己。”
司月月說到這裡停頓了,她歪頭看向了陸野,“我產生共鳴的原因是我聯想到了自己,我覺得我就像我剛剛說的異想天開的花、船隻,以及畏怯了的海鷗。”
陸野沒有躲避著司月月的眼神,他也看向了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不再是往常的喜氣,而是蒙上了一層帶有傷感的薄紗。
司月月說:“我應該沒跟你說過,我是復讀了來到這所學校的。”
“復讀”,可提可不提,提也就是有些許的丟臉。
復讀了居然還能去南城中學,那這個人的曾經的成績究竟是有多菜,也正因為如此,司月月很厭惡逢年過節裡的家庭聚會。
如果家庭聚會了,那些長輩就會說這樣的一句沒新意的話:“小念啊,你是在哪裡上高中的?”
“是和你哥哥同一所高中嗎?”
“你哥是考上了重點高中,你復讀了一年,應該也是考上了吧?”
也許是我敏感,也許是我特別要面子,每到這時,我只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復讀於我而言,是一種屈辱。
既然是屈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