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與司月月做了一個約定,那首因靈感枯竭而被擱置未寫完的詞,將和她一起攜手完成。
在司月月要走時,陸野問了一句話:“你和任言初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能明顯感受到任言初對她的態度是別有用心,懷有異心。
“我和他呀,和好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司月月說。
在說話的間隙,她戴好頭盔,然後對陸野招手說“拜拜”。
留在原地的陸野,眸子裡染上了不清不楚的別樣神色。
任言初對司月月的態度轉變,是他明明已經請好假出校了,卻又突然間的折回。
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司月月那時也正好請假出去了。
她感冒,出去買藥。
還有一點,任言初臉上的創口貼和司月月給我的創口貼是一模一樣。
任言初在此之前對司月月的態度雖然也是帶著好意,但絕不是那天后,就滿心滿眼裡只有她的那種好意。
他們之間的氣氛轉變,就是因為那次請假,而具體原因,司月月沒有告訴我,反而還搪塞我。
司月月騎著車向前了,她的身影愈來愈小,陸野掉頭轉身去向了超市。
他要去買菜,沒別的原因,孟茴回來了。
司月月表面看起來沒什麼感情觸動,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我和任言初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是要和他撇的乾乾淨淨的嗎?怎麼還剪不斷理還亂了。
我明明不是給自己說好了要對他這類的人要避而遠之,怎麼還是有聯絡?
因為是心軟了同情嗎?
司月月選擇原諒任言初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覺得他很慘,還特別慘,然後同情心氾濫,心軟了。
關於如何對任言初心軟,還是要從那次的請假外出買感冒藥說起。
司月月只想出去買個藥,順道再買點吃的,買完後就準備回校,然而,就在回校的途中看見了一向是不可一世的高傲任言初被人給揍了。
那兩個人把他圍成圈,為首的主角按壓著他的肩膀,嬉笑著:“你不是挺能的嗎?現在怎麼不拽了?”
那個人和任言初的身高差不多,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頭髮是酒紅色,除此之外,他們的模樣居然還有些相似。
“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一個姓任的還要和我們沈家扯上關係。”他輕佻地笑著。
“任言初,你叫我一聲哥,看在你媽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個爹不要,娘也不要的東西。”
他們不是在大道上,而是在一個死衚衕裡。
司月月買藥路過那條前方沒有道路的死巷子,她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就在聽見“任言初”這三個字停腳了。
她向裡面望了一眼,結果這一望,就和他們對視。
那些人的眼神惡狠狠的,司月月縮了縮脖子,然後視線轉正,假裝無事發生,淡定向前走。
“沈欽瑞,你要是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怎麼,你嫉妒外公對我好?”任言初掙脫被按住的束縛。
他把面前人的手打向一邊,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嫌棄,“噁心。”
任言初的這句話使面前這位酒紅色頭髮的人惱羞成怒。
沈欽瑞被打走的手再次運過來,直接懟著他的肩膀一推,“你給我搞清楚現在誰是在上風?!”
好幾步開外的司月月,她鬼鬼祟祟地躲在牆邊偷看著。
我就沒見過他吃癟的模樣,那,我就淺淺地看一下。
哈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任言初,你的報應來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他們是真的在“動真格”。
司月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