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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發現司月月

心臟的疼被自己強制撫平後,司月月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地搬東西,眼看就差最後一步成功時,出現了差錯。

她在後退一步時不小心觸碰到身旁的不穩桌椅,就這樣,它們倒了下來,然後鐵鏽喇到了她的胳膊,最後落在了司月月的腳邊,距離僅僅五公分。

不幸中的萬幸,沒砸到我的腳。

“哐當”一聲是清脆中的沉悶,在落地的剎那間刺痛了司月月的耳朵。

一時間,她又站不穩身子了。

司月月的另一隻手搭在佈滿了灰的桌子一角上,強撐著自己站穩,在低頭時,臉上的汗匯合一處,滴下來了。

網上有一句這樣的話:情緒穩定的人之所以能情緒穩定,是因為經歷了太多倒黴的事。

司月月自始至終都保持平和狀態,哪怕是現在的狼狽模樣。

“我他!”那句髒話司月月呼之欲出,最後還是忍住。

她失落地向前去走,身形搖搖晃晃的。

司月月走到一處看起來稍微乾淨的、空曠的地坐下來了,然後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

她,哭了。

她斷斷續續地抽泣著,這致使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是幅度不大。

司月月很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覺得很丟臉。

長大一點也不好,連想怎麼哭就怎麼哭的權利都沒有。

藉著微弱的光芒,她剛剛看到了自己的手臂,那已經流血了。

還好,自己的口袋裡有紙。

幸虧我是個愛隨身攜帶紙巾的小女孩。

她掏出紙去擦自己的胳膊的血跡。

每觸碰一下,都是疼。

司月月齜牙咧嘴,可是血流的太多了,一張紙不夠。

偏偏,身上就只有那一張紙。

倒黴是要一口氣倒完的,司月月走時沒注意到腳下有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就這樣,她扭到了腳。

司月月抬頭望向外面的天,那顏色黑黑的又好像是深藍色,不對,是藏藍色。

唉,到底是什麼顏色呢?

呵,不重要了。

她茫然地望著外面的天。

剛剛那些人的聊天,司月月在裡面聽的一清二楚,她沒有想到這次還是因為任言初。

貝萊說她無法理解任言初會因為一個人而做出改變,所以,她從源頭下手。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個人身上跌倒那麼多次,司月月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傻。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心軟,在第一步的時候就該下定決心遠離他。

原來,心軟真的會變成一把鋒利的插在自己身上的刀。

司月月笑了笑。

她現在想看一下多少點,低頭看了一看自己的手,沒帶手錶。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司月月自嘲地笑了笑。

教室裡的任言初,他心神不寧著。

他見那麼長時間下來司月月還沒有回來,便傳了紙條給張揚。

上面寫著這樣的字:你知道司月月是被叫去哪裡了嗎?

張揚看了字條後回覆:你什麼時候那麼愛關心人家了?

任言初回復:寫地點。

張揚看到字條一副“我懂我懂”,然後拿起筆“刷刷”地寫下了地點:實驗樓。

沒過一會兒,他又傳了一張紙條:陸野都回來了,司月月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而且剛剛那個人是貝萊的朋友,你說,她是不是被整蠱了?

大約三秒這樣,任言初舉手打報告。

他借上廁所之由出來了,只是他直接去往實驗樓。

在去實驗樓的過程裡他心裡暗自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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