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將目光凝作劍砍了他。這哪是在勸慰,明明是在火上澆油。
秦嫣果然愈加憤怒,指向衛凌道:“一而再再而三,屢教不改。我太縱容他了,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過。古意,你去扎幾針開副藥廢了他。”
彭古意搖頭嘆息:“古意本不願如此,但既然夫人吩咐,少不得勉力為之。”語畢,手腕一抖,兩把銀針“嗖”地冒出來,寒氣森森。
衛凌終於怕了,雙手下探護住關鍵部位,跳腳急道:“吾靠,你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試試,老子非剁了你彭古意。”
彭古意轉向秦嫣,憂傷而沮喪道:“夫人,你看……”
秦嫣橫去一眼,怒意不減:“那就連雙手一起廢了,待他思過完畢,再行療治。”
彭古意呵呵一笑:“好嘞。”一步步走向衛凌。
衛凌一路後退,大聲嚷道:“夫人,你不公平。米辭也天天混在女人堆裡,你怎麼不去罰他?你連句重話都不敢說他,夫人,你這是欺軟怕硬,你不能柿子專揀軟的捏。”
秦嫣臉色一黑:“米辭至少沒動良家女子。你有點底線好不好?現在人家父兄找上門,是男人的話,你出去把她們全娶過來啊。”
衛凌驀地停住,眼中的笑意一點點褪盡,肆意而張揚的氣質收斂。這時的他竟有些像程浮,頹廢而自棄。他望著秦嫣突然又笑了,笑容很奇怪,試問一個陽光開朗凡事皆不放在心上的男子突然笑得很深沉很落寞,難道不是很奇怪嗎?他這樣的人本不該有這種笑容。衛凌道:“我是男人,我負責任,我娶。可是我娶,人家姑娘嫁嗎?”
秦嫣神情也突然變得有點奇怪,默然不語,半晌,偏開視線,擺擺手道:“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各自回去,我這兩天煩著呢,你們都少惹點麻煩。”
衛凌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望著衛凌漸漸消失的背影,彭古意餘光掃過秦嫣,眼中露出玩味之意。
程浮一直旁觀,此時行來攬上秦嫣腰肢,輕聲笑道:“夫人莫生氣,衛凌確實有些胡鬧,但他畢竟年輕氣盛,荒唐一點情有可原。以後好好教導,定能讓他改過自新。”
秦嫣一言不發。
程浮突然笑得曖昧:“何況這事不能全怪衛凌,夫人你掐指算算,這一年來你有幾次招他侍寢過?你讓他夜夜守空房,他怎麼肯依?”
面起淡淡紅暈,秦嫣輕咳一聲:“我還有件要務急需處理,大家沒事就散了吧。”
程浮手上只緊不松,將秦嫣帶向自己些許,輕吹著氣道:“夫人好久沒招人侍寢了吧,難怪衛公子去找其他女人。近水樓臺先得月,要不今晚就從程浮開始,夫人意下如何?”睨了彭古意一眼,他又笑道,“明晚安排古意公子吧。”
聞言,彭古意神情一滯,抬腳就走:“你們隨意,只是別扯上我,本少爺愛銀子不愛女人。”明晃晃金光一閃,彭古意忙不迭一溜煙兒跑掉。
秦嫣抬手肘捅了捅程浮,哼道:“他走了,你可以放手了。話說你要不要每次佔便宜都佔得這麼順當?”
程浮慢慢鬆了手,笑出聲:“還是夫人懂我,不用這招嚇走他,他豈不是還要跟我算賬?”
秦嫣輕蹙眉頭:“你也消停些,沒事少招惹他。”
程浮一揖到地:“是,夫人。”
秦嫣不耐煩地揮揮手:“散了散了,喵的看見你們我就頭疼。”說完,揉著太陽穴返身回了房間。
望著秦嫣背影消失的方向,程浮摸了摸自己那兩撇小鬍子,漸漸地露出笑意,很奇怪很複雜的笑意,讓人看不懂看不透。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因為這一天未東府上好像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奇怪,難以捉摸。比如衛凌、秦嫣、彭古意、程浮、楚江……
“書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