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火焰,焚燒天下,引導著這天下,走向亂世。
到底是敦因敦果,卻也分不清楚了。
這些所謂的草莽豪傑,並沒有讓百姓跟著他們走的氣魄,但是卻又有提起劍,在這亂世中奪一個功名富貴的貪慾,要和國家的正規軍隊爭鬥的話,他們需要後勤,需要勞動力。
「亂世之中,有幾人能有為民之心。」
「不過只是以蠅頭小利,掠奪百姓,為自己前驅,朝堂需要百姓和人口,叛亂者也需要,雙方爭鬥,各為自己,百姓為大勢所裹挾,猶如兩股洪流,各自方向相對沖擊,被這大勢洪流卷碎。」
「最後也只不過換一個跪拜的人。」
「我等已經把百姓救出來了,過程中雖有些危險,但是遇到了一位老朋友幫助,已算是平安,本來該要回去修整,只是遇到了一個特殊的事情。」
「秦王頒鉅子令,召天下墨家入秦,我要去看看了。」
「君約你雖入墨家,但是長於醫術,去與不去,你可以自行選擇。」
「管十二留。」
旁邊墨家弟子用來傳訊訊息的飛鳥站在了羽君約的肩膀上,親暱地蹭著女子的臉頰,她看著老師的信,道:「真的是,老師做事也好,說話也好,都這樣的風風火火。」
「多少年都沒有變過了啊。」
她之前還擔心是否是老師遇到了些危險和困難,從信箋文字上的風風火火來看,那位老師並沒有遇到她擔憂的那些困境,不由鬆了口氣,卻又想到了當日的那個少年郎。
「秦王啊——」
她輕聲自語,不知怎麼的,神思彷彿都被這樣的文字引動,回到了遙遠的過去,早已經習慣機關的手臂似乎又有了微微的刺痛,那個少年的肩膀觸感溫暖,
揹著自己在黑夜當中奔跑著。
羽君約恍惚許久,輕道:
「啊,不好,約定的時間到了·——」
「得要去把東西送過去。」
她把手中老師的密信收好了,而後取出了譽抄好的書卷,關好了門,快步走過了這小道,她有自己的學生,冬日回去開墾田了。
把田地都重新翻耕一遍,把秸稈什麼的都埋入田壟裡面,來年的時候,土地會更肥沃一些,哪怕是有公學在,可是畢竟年紀漸長的少年們也是家裡很重要的支撐之一了。
甚至於,能夠有這樣的成效和普及度,幾乎已經算是超越許多人的預料了。
簡直是,不可思議。
城裡面的百姓還好,他們大多出身還不錯,也知道能有機會讓自家的孩子學這些文武之藝是多好的機會,但是對於村鎮則是不然,
在這些鎮子啊,村子裡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樂意讓自家小子進學塾的,學學學,浪費個什麼勁兒,這般大的小夥子,小姑娘,不也是可以做點什麼嗎?
一開始的推行極為麻煩,有學宮學子努力地嘗試說服這些學識的重要性,有老婆婆說讓這些學子幫著收了糧食,她就讓她的小孫孫去公學。
兩個學子把書生的劍都背在身後,哼哼地幹了兩天。
那老婆婆說她小孫孫早就不在了。
學子呆滯:
」
這般事情出現了許多。
只是聽說是那秦王殿下親自拍板了。
「孩子上學給雞蛋,麵粉,油。」
「管飯。」
「不來,強行讓孩子去做工的,將會收到懲罰。
「什麼懲罰?哼哼,分地的時候給不好的地。」
效果拔群!
本該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展現出了一種,在市井裡摸爬滾打的所謂『刁民」智慧,咔嘧一下把不願意的人給來了個鎖喉。
效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