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祥瑞一溜煙奔出去幾百裡,到了一處山溝溝裡面,這才安下心來,可是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裡就是當年九黎的所在,嘆了口氣,這些年來,祂還是在想念九黎。
但是想念就可以了。
九黎氏又冒出來的話,祂是要被嚇死的。
玄虎和神鳥都被袖的高速弄得暈暈乎乎,祥瑞趴在那裡吃竹子,順便摸兩條魚補補身子,正想著,這麼遠,這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沒有人能找過來!耳朵微微一動,祥瑞轉頭看向不遠處。
那裡有人笑著說:「這裡這麼遠,這麼偏僻。」「肯定沒有人能找過來!」
祥瑞,大日神鳥,玄虎,一大兩小對視一眼。玄虎不想要去湊熱鬧。
但是卻拗不過眼睛都亮起來的祥瑞,祥瑞頂著幾根竹子貓貓祟祟摸過去,遮掩了自己的氣息和模樣,往外面看過去,看到是西南一位城主,年輕,大概也就是三十歲出頭,一張臉繃緊。
「作出這樣的事情,就真的不能回頭了啊。」
「哼,難道說不做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回頭了嗎?!」
這城主神色繃緊,冷聲道:「那姓段的,都打算要帶著這諸多城池的城主,還有我這西南千萬百姓,投了那秦武侯,這般大的力量,在亂世之中,佔據西南之地。」
「就算不去追逐那所為的中原之主,也可以成就一方霸業,到時候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可是此刻走了那秦武侯麾下,聯盟之後,我們未必能有什麼大的好處,反倒是要受那秦武侯的約束。」
「還得對他低頭。」
「沒有往日的地位權勢,憑什麼!!」
這青年一拳砸出,旁邊山岩晃動不已,被他打出了一大片裂隙,他正是之前就不同意和秦武侯繼續聯盟的木泰鴻,他道:「那姓段的也是祖宗的功德,才做這王位,有的正統。」
「那李觀一,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個侯,該是他投降於我等才是吧!況且,我已聽聞,李觀一麾下城池,律法極為嚴苛,還教導那最低賤的賤民武功,文字,簡直成何體統!」
「他們也會武功,他們也懂學識,那我們比起他們強的東西,豈不是沒有了?!也一定會有那些不知恩圖報的畜生,對我等地位權勢不服。」旁邊那中年男子熊天睿道:「百姓習武學文也是好事,不也可以多出人才,也能多做些活兒?」
木泰鴻道:「愚蠢!」
他神色冷傲:「你覺得,為何那些賤民對於我等,畢恭畢敬?當真是覺得我等的血脈天生就高於他們?那些東西騙騙那些下人賤民也就罷了,你怎麼也相信這個?」
「他們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兩個原因。」「一則我等有力,一則他們無知。」
「若是人人習武,則我等如何可以一力降服他們,世人如何知我等凌駕於其之上;若是人人習文,則刑律為諸賤民所知,則無威不可測之能力。」「若是人人都習武學文,那我等如何超脫他們?」
「這一條路,是比起刀兵更危險的,姓段的只看到了和太平公的關係,卻沒有注意到這要把那些賤民拉起來的事情,我等卻斷不能坐以待斃!」
木泰鴻咬著牙,他隱隱感覺到一種磅礴大勢的感覺,那李觀一對他們或許會溫和有禮,但是實際上做的事情,是要撅了他們這些貴族城主們的根,是根本上的敵人。
這樣的危險,可比起兵鋒更可怖。
但是那些其他的城主,老一輩,卻只是看到了人情上的溫和,沒有注意到這更深層次的矛盾和威脅,何其可悲,何其可嘆。木泰鴻冷聲道:「我西南一地,地方數千裡,多少年來這樣過來,自不必旁人來指手畫腳的。」
「祖宗之法不可變,祖宗之血不可辱,上下尊卑不能變,就算是西南王他們下定決心,我也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