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蓄勢一下,朝著姜永珍的後背劈砍下去了,姜永珍身子一晃,手邊之長槍槍尾朝著後面戳過去。
周圍為了圍獵這神鹿而匯聚的數百上千人都忙不迭退開來,旌旗烈烈,卻見得三騎齊齊朝著外面殺出,明明是君王之身,卻在此刻演武,周圍的世家子出身校尉皆是大聲呼喝,以壯君威。
姬子昌有些豔羨地看著那裡,道:「真是厲害啊。」
「天子秋獵,本來就是天子展露勇武之氣的時候,我卻不如他們了。」
旁邊文官們都還在,文靈均穿著有麒麟暗紋的文官服飾,配飾在遠處,看著那華蓋之下的落寞青年君王,嘆了口氣,視線從姬子昌身上移開,看向那在獵場馳騁的三人。
他們都不擔心,陳鼎業這裡有那兩個陳國藏書閣裡碩果僅存的老族老;應國姜永珍則有天下第一神將姜素,李觀一的話,那位劍狂雖然老去,卻還沒死。
都不必擔心誰人暴起殺死對方。
這只是在較技,在拼鬥勇武。
猶如一千多年前,赤帝時代之前的那個諸侯爭鋒年代,就有諸侯為了宣揚武功,而去以力量扛鼎,最終卻承受不住那東西,被硬生生砸死。
這亂世之中,君王的武勇豪邁,也是立足的根基。
所謂耀武,揚威。
秋獵就是要後輩天子記住這一點。
不可失去武勇。
風嘯道:「只是不知道,到底誰能贏了。」
他是來偷喝御酒的。
文靈均輕聲回答道:「這根本無所謂誰贏,誰輸了。」
這只是告訴天下世人——
有此豪氣,有此膽魄,逐鹿天下之豪雄是誰!
文靈均看著那邊的最後一位赤帝,心中唏噓嘆息,赤帝姬子昌本來應該作為這一場秋獵的真正主角,此刻卻要看著另外三個人去做這件事情。
那裡三人一番較技,未曾動了真火,只如炫耀武功一般從此地到那邊去,那神鹿驚悸,這三個不曾用弓的人在後面追擊,在這三人背後,千人呼和高喊,聲音如雷。
神鹿越發慌亂奔逃。
卻如同這亂世天下。
眼見前面就是絕壁,一條瀑布從天而墜,如同白色匹練落下,砸落青石,激盪起來水滴如同白玉珠子無數。
姜永珍大笑道:「罷罷罷,今日足夠了,來!」
「最後一箭,卻要看看,誰人能勝!」
他把手中兵器一拋。
自有應國戰將幫其拿住了,陳鼎業同樣如此。
李觀一手中的猛虎嘯天戰戟重又化作了那破雲震天弓,三人皆齊齊拉開戰弓,鎖定那跳躍起來的神鹿,縱然只是個秋獵,卻也代表著某種可以對外宣傳的天命。
軍中計程車兵們需要這樣的東西,所謂的大勢在我。
天下人也需要這個。
姜永珍,陳鼎業看著這一次來此的最後目標,然後皆拉開了戰弓,箭矢鎖定那神鹿,神鹿倉惶恐懼,而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在這三人手中的弓箭箭矢上。
就在這時候,李觀一卻忽然轉過弓來,破雲震天弓上,竟然一口氣架著了十餘枚箭矢!
他轉身,箭矢直接指向了那些宗室世家子弟。
在那一瞬間,這些人臉上恐懼,茫然,不敢置信。
李觀一的元神鎖定了那些姬子昌說出的可殺之人。
弓弦震顫的聲音炸開。
一瞬間十餘枚箭矢齊齊射出!
血水落下,中州赤帝一脈,皇族宗室分脈的各脈家主被殺,鮮血瞬間散落於地,這十幾人翻身落馬,砸落在地上,錦衣玉食餵養出來的血液浸入了大地之中。
一片駭然。
這些人當然有他們的立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