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間緩緩從他臉上掠過,不像祁紅和希洛那種彷彿陽光曬出來的健康的小麥色,墨槿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細膩柔滑,讓我總有一種似乎一碰就會碎掉的錯覺。或許是因為體質的關係,總是涼涼的,隱約還帶著一陣淡雅的蓮香。
那時在聖地第一次近距離聞到那股香氣時,我還以為是聖池中的蓮花上沾染的,只是後來,又有幾次從他身上聞到這股花香,卻是若有若無的。
“唉……”我咬一口漢堡,歪著頭看了他半晌,再繼續嘆氣,“我現在才發現,我不討厭你,好像是有點喜歡你的,怎麼辦呢……”
“咚咚咚。”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
“進來!”我提高聲音道。
門一開,走進來的中年男子正是給墨槿治療的醫生,只是那時我的全部心思都在墨槿身上,只依稀記得他姓李。
“隨心少爺,抱歉您請讓一下,我要再給病人做一次檢查。”李醫生淡然道。
“哦,好。”我尷尬地一笑,連忙站起來退到一邊。
李醫生見狀,再不多看我一眼,徑直在我剛才的座位上坐下,拿出聽診器掛在耳朵上,開始檢查,完全就把我無視了。
好吧,一般來說,有本事的人都是有點脾氣的。我聳了聳肩,走到床的另一邊,專注地看著他的動作。
“奇怪……”好一會兒,李醫生皺著眉一聲驚咦。
“怎麼了?”我心中一緊,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的恢復速度比我預料的快得多,照理早該清醒了才對,真是奇怪。”李醫生搖搖頭,收起器具,站起來道,“我再去查查他的化驗報告,若是有什麼不對,就按床邊的電鈴叫我。”
送走醫生,我重新回到床邊坐下,看了他許久,突然道:“墨槿?”
床上的人沒有說話,但呼吸卻微微重了一些。
“墨槿。”我笑了起來,“什麼時候醒的?”
“不久。”墨槿慢慢地睜開眼睛看我。
“那怎麼不出聲?想讓我多擔一會兒心?”我伸手戳戳他的額頭。
“剛才……”墨槿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白皙的耳根處泛起一絲紅暈,好半天才低聲道,“你在說……你叫我怎麼醒……”
我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也不禁紅了臉,一陣乾咳。
這個……我剛才的自言自語他都聽見了?這還真是……
“我口渴。”墨槿道。
“啊,你等等!”我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水,見他掙扎著要起身,趕緊衝過去按住,“別動,當心針管偏離靜脈!”
“這是什麼?”墨槿皺著眉看看手腕上的輸液管。
“救你的藥。”我笑笑,扶他坐起來靠在我胸口,一手環著他,一手將杯子湊到他唇邊,“慢點喝,小心嗆著。”
墨槿很放鬆地靠在我懷裡,一口氣喝下大半杯水。
我放下杯子,正想扶他繼續躺下,卻被他抓住了衣服。
“不想睡。”墨槿搖了搖頭。
“那我叫大夫進來看一下。”我說著,去按床頭的電鈴。
“不要!”墨槿一把抓住我的手。
“怎麼了?”我微微一怔,難得看到他如此情緒外露,難不成受傷生病的人果然會變得軟弱?
“沒有。”墨槿枕著我的肩膀繼續搖頭,柔軟的髮絲磨蹭著我的面板,有些麻癢的感覺。
他這算是在……撒嬌?我明顯地反應不過來。
鹽水瓶中的液體快見了底,我遲疑了一下,小心地抓起他的左手,咬了咬牙,猛地抽出針管。
墨槿的身子一僵,但很快地又放鬆了。
“很疼?”我有些不安地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