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您是位可怕的征服者,不除去公爵大人您,哈羅德的威脅永遠存在。」
聽到這裡,其它人再也忍不住鬨然起來,有人叫好,也有人嗤之以鼻。
「征服者?說的好!」
「想乘機消滅我們?不自量力!」
「可是,那女人是女巫嗎?怎麼能夠知道這麼多關於我們的事?」
這種無知的疑問想也知道是赫裡德提出的,所以一說完馬上被契斯特扁了一腦袋。
「白痴!」
「哈羅德也有派人到諾曼底查探訊息嗎?」最合理的猜測,毫無疑問是發自羅勃口中,六人之中以他最擅長戰略分析。
「那他又是從何得知親弟弟背叛他的事?」歐多反問。
「或許是那傢伙自己露了馬腳。」達累姆主教輕聲道。「我們都知道,他的野心夠大,卻十足是個蠢伯。」
「也或許真的是得自於那個女人的通風報信。」施魯斯咕噥。
「不可能!」赫裡德大聲反駁,「女人是男人的財產,只能夠走在男人身後,坐在男人身後,男人不准她說話她就不可以開口,而且比牛還愚蠢,比豬還遲鈍,如何懂什麼作戰軍情,又如何懂什麼戰術策略,事實上,除了服侍男人之外,女人什麼也不懂。」他猛一點頭。「對,就是如此!」
「你在說你自己嗎?」
赫裡德獅目一瞪。「什麼意思?」
契斯特咧嘴一笑,「我是說,我看到的好像都是你跟在你老婆身後,坐在你老婆身後,而且她不讓你進房時,你甚至沒地方睡不是嗎?」他促狹地擠著眼。「當你在哀求她陪你上床時,怎麼不覺得女人是這麼微不足道?」
轟然大笑聲中,赫裡德的臉色唰一下又通紅,「你……你這個……」
「夠了!」公爵驟然低喝。
眾人立即噤聲,心驚肉跳地瞅著他,因為他的語氣很顯然的蘊含了一份不多不少的怒意。
歐多趕緊揮揮手讓殷德和另一人退出帳篷,再低聲問:「大哥,要退兵嗎?」
「不退!」公爵不假思索地給予否定的回答。「既然來到這裡,已經不能回頭了。」
「那麼……」羅勃小心翼翼地觀著公爵。「改變計劃?」
「不,」灰色的瞳眸中充滿了冷靜的智慧,公爵的語氣非常堅毅。「按照預定計劃,我們必須先行鞏固海上交通線的安全。」
「正面對上?」羅勃驚訝地道。「這可是大大違反了你一向堅持的間接路線的策略不是嗎?」
深沉的灰眼斜睨過去。「你害怕?」
「當然不!」羅勃有點生氣地否認。竟然說他害怕,這不啻是在侮辱他。
灰眼眸再掃過其它人。「你們?」
眾人爭先恐後地搖頭表示不害怕,赫裡德還加了一句,「誰害怕誰就是烏龜!」
公爵頷首。「那麼?」
「正面衝刺!」眾人齊聲大喊。
灰眸浮現滿意的神采。「是的,我們諾曼人懂得使用戰略和戰術,但這並不表示我們是懦夫。」
歐多驀地振臂大吼,「不屈不撓!」
眾人也隨之大吼,「無畏無懼!」
於是,兩日後,他們就在多佛的魯塔庇與哈羅德的大軍迎面遭遇上了……
多佛的戰略地位在軍事防禦上一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羅馬人也選擇在這裡設定防衛堡壘,這也是公爵之所以決定率先取下這個戰略地點的緣故。
「他們竟然不上我們的當!」
「嗯!」
險峻的白色峭壁上是撒克遜人的防禦要塞,下方丘陵遍佈潮溼草地,魯塔庇是最便於兩軍廝殺的地點,而上方丘陵則可縱覽整片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