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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卓異的含金量

求寧夏鎮、延綏鎮兵南下剿賊。

正招募新軍的洪承疇收到信差點昏過去。

他心說:還他媽南下呢,寧夏五營半年前南下,多少人少走三十年彎路直接下到地府去了。

延綏鎮他都聯絡不上,空虛的寧夏鎮又在曹耀持續的羊羔子攻勢中節節敗退,這會兒連個正經帶兵的參將、遊擊都沒有。

他組建新軍,總督標營的代參將早前只是個指揮使而已。

對他來說,這寧夏的軍隊哪兒都好,就是太愛吃羊了。

洪承疇對鞠思讓是愛莫能助,只能派人給賀人龍送去一封不痛不癢的書信,勒令其不可同室操戈。

賀人龍在真寧縣城會見了三邊總督的使者,十分恭敬且誠懇地邀其登城,然後讓賀勇把使者推了下去。

沒摔死,賀勇還在城頭補了一箭。

對賀人龍來說,別說洪承疇是三邊總督,就算是崇禎皇帝寫信來勸,他該打還得打。

他不打,身後三千嗷嗷待哺的延綏大兵就得先把他做掉。

但賀人龍卻沒想到,洪承疇只是鞠思讓的緩兵之計。

目的是讓洪承疇幫他拖延賀人龍半天一天的,好讓他的使者成功抵達西安府並返回。

因為在幾個月前,安心在慶陽府種田的鞠思讓,收到了一份來自蘭州的怪異表彰。

來人說大元帥府已經選舉他為崇禎八年陝西的最卓越優異的十名官員之一。

當時一塊來的除了看上去挺正規的表彰文書,還有貂裘一領、錦衣一襲,以及白銀一百兩和請他到蘭州禮衙赴宴的邀請。

說實話,當時拿到表彰文書,鞠思讓的腦子嗡地一聲,就像被紅夷大炮的炮子犁了似的,四處透氣。

慶陽知府迷迷瞪瞪的想了很長時間,決定專程派遣招降的流賊小頭目遠赴蘭州去打聽打聽。

打聽這個卓異表彰,究竟在元帥府具體屬於什麼成分的黑話。

可惜派去的好手裝作客商,剛進蘭州城,那茶館條凳還沒坐熱乎,才打聽出菸草販來、河曲馬駒子在河湟的物價,就被聞訊趕來的緝私兵給拿住了。

鞠思讓就覺得元帥府這幫屌人,確實邪性。

這是個什麼反偵察能力啊!

他就算派個探子進北京,打聽皇上早起吃啥,都不至於這麼快叫錦衣番子拿了。

最氣人的是,拿住了探子,總該逼問點情報啥的吧?

不,那幫操著河湟口音的王八蛋又貪又毒,沒收所攜贓款,拿了錢啥都不問,就是個揍。

鞠思讓的探子那是捱了一頓好打,屁股都被大鐵棒子抽出一道道腫起來的紫條,路都走不成了。

完事那幫人還把他扔到金縣,說他這個罪責,依律是要送到金溝銀洞下礦的,考慮到涉案金額較小,讓他在金縣養養傷,也沒人看管,能跑了就自己跑。

還說他這次想知道的事反正都打聽到了,下回過來多帶自己想帶的東西。

,!

鞠思讓的使者回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想帶去蘭州的什麼東西,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打聽到了啥不得了的秘密。

回了慶陽,只能如實彙報給知府大人。

他都不知道,鞠思讓本人聽著更傻眼了。

最後二人一致認為,稀奇古怪的卓異黑話、神神叨叨的密探番子,他們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元帥府都是些個精神病。

所謂的赴宴,還是不去為好。

弄不好那一百兩銀子就是買肉錢,人去了被當場吃了都不奇怪。

都神經到給鞠思讓舉卓異了,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本來這事對鞠思讓來說就是屯田種地過程中的小插曲,沒人提,要不了多久他就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