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鐘相擊,“當——”,一聲嗡鳴,劍鋒插入鍾腹,不住震顫,直沒至柄。
“鏗鏘”刺耳,聽得容輝耳鼓發麻,一個踉蹌,險些摔落。穩住身形,循聲回頭,只見金鐘龜裂,轟然爆開。又見金光閃爍,碎片飛來,忙振虎腰,以“**盾”抵擋。卻見高公公衝勢未止,雙手狂舞,爪芒破風,天網般罩向金髮女郎二人。
纖腰侍女輕扭腰肢,風一般滑出丈許。金髮女郎手握飛劍,揚手擲出。飛劍迎風漸長,三尺劍刃銀光大放,直斬高公公面門。容輝眼見他避無可避,卻見他在劍鋒前晃了兩晃,劍鋒到處,竟是一片殘影。正自差異,神有所感,暗道一聲“不好”,再振虎腰,鼓盪靈力。“**盾”更加凝實,卻似被巨石撞中後心,不由踉蹌兩步,猛地轉身,抬起弩機,扣動懸刀。爆炸聲中,箭發如雨。三丈外轟然爆開,炸出一個人影。
容輝心頭微擰:“好快的身法!”握起珊瑚劍,凝神戒備,忽見紅光一閃,血劍飛出。紅衣魔女凌空虛立,左手結印,右手並指如刀,指著高公公輕斥一聲:“斬!”血劍迎風漸長,化作丈許來長。劍鋒未至,一抹血光已罩住高公公身形。
高公公臉色驟變,卻似身陷泥淖,動彈不得。只好橫下心十指斜交,迎鋒格擋。以為必死,卻聽一聲冷笑:“高平,還是這麼沒用麼?”心頭一喜,循聲上望,看見個“大鬍子”正倒提著“嗜血劍”,頓時喜極而泣:“郭大鬍子,你怎麼才來!”
容輝站在十丈開外,也以為高公公必死,卻見血劍上微風乍起,波瀾盪漾,忽然走出個戴羊絨罩帽,白衫的中年。那中年出手如風,似慢實快,竟在探手間提住了“嗜血劍”,勝似風輕雲淡。凝神細看,竟是“太陽期”修士。他心道一聲“不好”,抬起弩機,緩緩後退。
“大鬍子”目不斜視,怒斥血衣魔女:“以血煉劍,‘長生天’是不會原諒你的!”聲似洪鐘,青筋暴起,緩緩提起“嗜血劍”。那三丈方圓的血光似已凝實,竟也被緩緩抬起,一起擲像血衣魔女。
“嗜血劍”雖然霸道,可劍出必飲血,否則反噬主人。血衣魔女眼見劍法被破,早嚇白了臉。待血劍飛來,強行壓下一口氣,低頭時看見河邊有犛牛飲水,當下左手掐訣,順勢向牛群一指。
飛虹落地,野牛驚嘶。“嗜血劍”應聲而至,在牛群中盤旋穿梭。劍鋒過處,盡成枯骨。飛射上天,血光已淡。雖有一丈法體,可靈性大減,再也難當利器。
血衣魔女手提巨劍,不退反進,攔住了西方。金髮女郎和纖腰侍女相視一眼,分守東北兩方。軟劍侍女隨後趕來,和容輝一起擋在了南方。
“怎麼,還想動手嗎?”大鬍子不以為意,灑然一笑:“‘長生天’的憤怒,你們還沒嘗過吧!”說話間驀然抬手,並指如刀,一指點向容輝。指端火花微閃,空中陰雲忽現。
容輝想起“天劫”,暗道一聲“不好”,鼓盪靈力,急使一招“定陽針”。“珊瑚劍”火勢高漲,“呼啦啦”一竄丈許。陰雲紅芒一閃,一道霹靂落下,正中劍脊。
火勢一暗,容輝如遭錘砸,全身發熱,一墜丈許。待穩住身形,一口戾氣湧上,抬起連發弩,連扣“懸刀”。火花炸響,箭如雨出,徑直罩向高公公二人。一發“靈箭”,不下築基修士隨手一擊。雙箭共振堪比築基修士全力一擊。雖難傷高手,卻大可拖延。
瞬息間十箭射出,高公公見勢不妙,雙手合十,向外對分,憑空支起一道靈幕,護住了兩人。靈箭刺上,火焰激盪,直震得他身形顫抖,臉皮抽搐。“大鬍子”輕哼一聲,左手結印,右手連點血衣魔女等人。指間火花閃過,霹靂繼踵而至。
驚雷爆喝中,軟劍侍女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法器,閃電貼著玉光滑落,直擊地面。魔女見“大鬍子”指向自己,輕哼一聲,抬劍格擋。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