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遇見倆漁夫一和尚過海。”提到那兩漁夫,蕭巢就一肚子憋屈:“大哥你是不知,要不是老子打不過那兩漁夫,老子能拍死他倆。”
蕭策:……
有點無語是怎麼回事!
周淳風更懶得聽蕭巢擱那吹牛,回想當時的場面,要不是他攔著,蕭巢怕是要被人扔到海里餵魚。
蕭策道:“不管怎麼說,如今得知嫂夫人和孩子的去處,老周你便安心養傷,昨兒個軍醫可說,你的傷需得仔細調理才是。”
周淳風放下茶碗:“多謝大爺體恤,末將感激不盡。”
“誒~,咱弟兄無需客套。”
三人正說著話,忽然,洪副將匆匆而來:“大爺不好了。”
周淳風淡淡地回頭,看了眼滿臉急色的洪副將。此人,周淳風說不上來喜歡與否,是個比蕭巢更莽的爺們。
“何事如此驚慌。”蕭策斂起眉眼,顯出幾分威嚴不悅。
洪副將自知失態,怔了怔,拱手道:“稟大爺,兗州城根本湊不齊治理瘟疫的藥材。如今,咱們起義軍已有不少將士染上了疫病,這可如何是好啊。”
“什麼?”蕭策大驚:“快,儘快調動人馬趕往翼州取藥。”
洪副將:“是,大爺。”
蕭巢更坐不住了,疫病可是分分鐘要命的玩意兒。快馬加鞭前往翼州調動藥材,來回往返,不說行程耽誤進度,疫病來勢洶洶,彼時起義軍將士們可能等得起。
周淳風臉上也閃過一絲憂色,自古戰場多半瘟疫橫掃,多少將士打贏勝仗卻敗給了疫情。
起義軍自翼州之戰起才重整士氣,如今兵馬不過區區三萬。三萬大軍是起義軍的命脈,更是起義軍在這場亂世博弈中的籌碼。
“末將以為,需儘快將未受感染的將士調離兗州城,瘟疫橫行,難免禍臨其身,保住將士的安危,方能穩住軍心。”
周淳風的話讓蕭策穩了穩心神:“周副將所言極是。實則,本將昨日已有所思慮,兗州城如翼州城一樣,留下兩名副將及三千將士重整城池,儘快恢復地方百姓生活秩序。”
周淳風點點頭,不得不說,起義軍能挺過多次敗仗打擊,少不得有蕭策這位較有心胸頭腦,且為百姓著想的統領。
蕭巢撓了撓頭:“那咱們下一步上哪?”
周淳風想了想,看向同樣嘴角噙笑的蕭策,二人不約而同的道:“荊州!”
中原乃天下諸侯相奪重地,如果他們沒猜錯,淮軍、王軍以及魯軍三方此時正在荊州交戰。
周淳風思及此,起身來到一旁撐起的輿圖前,點了點徽州的版圖。
“起義軍從徽州切入,三軍中淮軍戰力最強,徽州與荊州交界,淮軍不會錯過一箭雙鵰的機遇。所以,淮軍部分戰力應是分散在徽州一帶,只要我們正面與之衝鋒,淮軍這部分戰力不算什麼。”
蕭策點點頭:“周副將說的沒錯,淮軍肖想一箭雙鵰,我起義軍便坐山觀虎鬥,再來個漁翁得利。”
“沒錯。”很多時候,周淳風喜歡與蕭策交流的原因是,二人言行中時常不謀而合,省下他不少腦子。
“起義軍兵分二路,同一時間切入徽州,如果我沒料錯,淮軍潛伏在徽州此處。”周淳風著重點,指著版圖上的一處位置。
這個位置隔一座山一條江便是荊州,無論山路和水路乃兵家最常用的埋伏計。淮軍埋伏在此,多數也是猜到,如果起義軍也想從荊州分一杯羹,路過這一帶必然身陷埋伏死傷慘重,由此側面打擊掉起義軍計程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