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在府中舉行驅邪術。”
“小姨,求求您救救我娘和哥哥,我娘生怕祖母對我不利,便讓旁人把我悄悄送出府,讓我到島上找小姨,可是路上有好多好多人追著儀姐兒,小姨——。”
江璃聽聞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向來清楚程家那對【婆媳】與梁氏不對付。
不曾想,竟會揹著程副將不在府中,幹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怎麼說,謹哥也是程老夫人的親孫子,她怎麼能下得去手。
眼下事態情急,江璃顧不了許多,趕緊道:“冥夜,即刻點人,隨我去兗州城程府。”
“是,娘子。”
自從來了長生島,江璃再沒到過兗州城,平日外頭的大小事務,皆由大栓兩口子替她操持,看來今日她得親自走一趟。
江璃說著,接過袁娘取來的厚氅,包裹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袁娘,看好儀姐兒。”
“是,娘子。”
儀姐兒擔心家中母親和兄長,從厚氅中伸出手,緊緊攥著江璃的手:“小姨——。”
望著孩子祈求的眼神,江璃儘量緩和臉上的急色,安撫道:“別怕,你乖乖跟在袁娘子身旁,小姨和你娘還有你哥哥很快便回來。”
“嗯嗯。”小姑娘抿抿唇,點頭應聲。
江璃見方氏已提來她的專用藥箱,示意道:“冥夜家的,你隨我一同去。”
“是,娘子。”
這些年,程家娘子與他們島主關係親密,絳鱗閣眾人都把程謹當成半個小主子來看待,如今在程家遭了這起子難,心裡無有不憤。
半個時辰後,江璃乘坐的畫舫靠岸,護衛們先是將馬匹從船上放下來,江璃在長生島閒來無事,也學會了騎馬。
她接過韁繩,翻身而上,揮動手中長鞭,帶領眾人快速趕往兗州城方向。
冥夜、方氏、冥陽以及十多名黑衣護衛,紛紛駕馬相護。
寒風冷冽,掀起江璃身上的大氅,從背影相看,有種無以言狀的颯爽英姿。
與此同時,程府後院。
近些年,偌大的府邸都是由梁氏一手操持,只是讓她不曾料想,婆母和達小娘在府中藏了這許多生面孔,不僅將她手底下的人全都關押起來,還命人將她和謹哥五花大綁。
梁氏和程謹分別被麻繩捆住,嘴裡塞了破布,任憑她們母子倆再掙扎,也未能掙脫。
院子裡架了兩口大鐵鍋,鍋底的柴火燃得正旺,一層層滾燙的熱浪從木製的鍋蓋邊沿騰騰冒起。
梁氏既憤恨又驚恐的瞪著廊下嘴角噙笑的【婆媳】倆,她以為,在這個府裡只若井水不犯河水,再怎麼樣,老婆母都得念及謹哥兒是她的親孫子。
她們這是要趁程義忠不在府中,將他們母子置於死地,好一對狼心不死的毒婦。
程謹即便被捆了手腳身子,嘴裡說不出話來,渾身掙扎的那股子勁,需得兩個壯漢才能壓制。
明顯,程謹神態幾近癲狂,沒了往日溫文儒雅的書生氣派。
在兩口大鍋旁,站著一位衣著奇怪的巫師,搖響著手中銅鈴,嘴裡唸叨著外人聽不懂的經文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