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嘆了口氣，沒有再執著上前：“淺淺，我來，是為了蔡初唐的事。”

“他，哦，我們是談戀愛了，怎麼了？”葉淺淺暗哼了一聲：男人就是犯賤，只有徹底失去了才念念不忘。

“他，不好。你還是離開他吧。”

“秦明，他比你好多了。”葉淺淺冷笑，她想起曾經莫泠然說得那些，很自然地反駁，“年輕、多金、英俊，人還體貼——”

秦明打斷，有種憐憫的意味：“他是私生子。”

……

很突然地，隋昕申請了調職，正式從恒生調到了楚氏總部。對此，最開心的，莫過於Aimee。因為時機特殊，恒生也沒打算草草招一個HRM，於是選擇還是由Aimee代管。

對於隋昕的調職，大部分人的意見是阿菲這種：“隋經理到底是名校畢業，又有海外經驗，一直留在恒生是有些屈就了。不管恒生發展如何好，它畢竟只是個子公司，人力資源部也沒有太多的餘地可供發揮。”

更有些論調是以Aimee為代表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說不定她早就計劃好了，恒生只是她的跳板。”

而林曉月則提供了又一可能性：“肯定是想回來再續前緣的啦，破滅了麼，就索性眼不見為淨了。”

但這一切，對莫泠然來說，都只是聽聽就過。老實說，隋昕挺厲害的，但壓迫感也同樣不小。在她手下工作，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是，換成是Aimee，她同樣也心有餘悸。雖然最近的公司八卦早就是陸璐和大老闆的天下，她和蔡初唐的一點點緋聞，早就湮沒得無影無蹤了。可就這，Aimee對她還是不冷不熱的。

“莫泠然。”Aimee叫道。

“到！”莫泠然條件反射性地起身，她懷疑Aimee已經對她是習慣性看不順眼了，連叫個名字都這麼嚴厲。

“Yolanda來電話，讓你去總經辦一趟。”

莫泠然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磨磨蹭蹭地不敢進去。她都想了八百回了，最近她沒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啊。工作挺努力，正常上下班，連偷窺盯梢楚顏的事都幹得少了一點點。她這樣的小人物，有什麼事值得BOSS來找她的？

雖然這些日子，她和楚顏的關係有了回暖的跡象：有時會和蔡初唐一起、三人喝個茶什麼的，或者看她加班、楚顏有空也會捎她一程。可是，至今為止，楚顏可從沒在上班時間找過她！一般小人物能被BOSS接見的機會，那不是重大嘉獎就是重大批評。莫泠然可不認為自己最近有什麼立功的表現——

“泠然，你可以進去了。”總經理秘書Yolanda見莫泠然遲遲沒有推門，提醒道。

“哦。”莫泠然感覺擠出一抹笑，急急忙忙敲門而入。

“來了。”楚顏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拿著一支筆正在批閱著什麼。

莫泠然見楚顏沒有抬頭，不覺更是緊張，吶吶地應了一句。

楚顏簽完字，看到莫泠然還拘謹地縮在一個角落裡，奇道：“泠然，你站在一邊做什麼，坐吧。”

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莫泠然這才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坐下。

見莫泠然的態度有些奇怪，楚顏摘下眼鏡，問道：“你怎麼了，感覺像小學生做錯事進老師辦公室一樣。”

可不是麼。莫泠然哀嘆：這比小學生犯錯嚴重多了，有什麼比在心儀的物件面前出糗更讓人神傷的。

她的手握了又握，小聲道：“BOSS，你叫我，不是為了要教育我嗎？可是，我最近真挺認真工作的，也沒出什麼大錯誤啊。最多就是弄錯了幾個小報表的資料，以及晚了兩天去交保險……”——誰說得來著，做錯能改，善莫大焉。

楚顏疑惑地看了看莫泠然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