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已經能強破你的逆星環流,她確實已經悟得了你的逆星之術,只不過是對陰陽家的術還不熟悉,所以不知道怎麼完整地、正確地使用這份力量。”
說完還以目光點了下烏懷薇:“你也看出來了吧?”
烏懷薇若有所思地朝山下的方向看去,腦海中浮現出虞歲離開時的背影,語氣意味不明:“她學的東西太雜了,反而沒法正確地施展出某一家的術。”
梅良玉這次沒有上山去,而是聽虞歲的,等在月山山腳。
沒多久,他就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自山間小路中跑出。
夜裡的山路因霧氣而有些潮溼,吸引而來的螢蟲在山林間飛舞,起起落落,時遠時近。點亮在夜色中的螢光擦過少女還有幾分溼潤的裙襬,而她的步伐卻也輕盈得似此刻林間的螢蟲,閃閃發光,牢牢吸引住梅良玉的目光。
“師兄!”
虞歲揚著笑臉朝站在山道入口的梅良玉跑來,她穿過重重樹影,踩過一梯梯石階,夜風捲起的落葉沾染在裙襬上也無心關注。
她額上還有著薄薄汗意,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中出來,還帶著溼潤的氣息,像是剛從海中飛回的蝶,不遠萬里、千辛萬苦。
在梅良玉腦海中,眼前的笑顏和前段時間的某一瞬間重合,是虞歲剛學會御風術的晚上。
她在落英繽紛的桃花樹下轉過身來,笑彎著雙眼的模樣令梅良玉印象深刻。
只是學會了御風術而已。
可少女發自真心露出笑顏的一幕,卻令他難以忘卻。
在那天梅良玉就意識到,能讓師妹有如此心態、露出此般笑顏的機會少有,而那也是極為珍貴的畫面。
此時的梅良玉認為,只要是親眼見到這幕,能夠被虞歲雙目注視奔跑而來的人——便是世上最幸運的人。
還好那個人是我。
只能是我。
梅良玉目光灼灼地盯著虞歲,注視著她穿過夜裡的山中樹影,踩過青石臺階,來到他身前。
“跑這麼急做什麼?”梅良玉伸手扶住虞歲肩膀,讓跳過石階下來身形踉蹌的虞歲站穩。
“想再跑快一點。”虞歲仰著頭朝他笑。
她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瞳,目不轉睛地望著你時,擁有著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魔力。
梅良玉晃了晃另一隻手提著的食盒:“在哪吃?”
說完又輕輕嗅了嗅身前,問她:“你掉水裡了?”
虞歲也抓著衣袖抬手在鼻前聞了聞:“就在這吃,我有些餓了,是鄒院長的咒術·水永珍,很厲害的,今天在他的水永珍裡我被溺死了好多次,這個咒術師兄你會嗎?”
“水永珍?還沒學會。”梅良玉和她一起在石階邊坐下,將食盒放在兩人中間,彼此默契地拆著它,“陰陽家的五行永珍,得擁有神魂光核以後才能學會入門。”
“不是烏院長在教你嗎?”梅良玉將食盒的蓋子拿到旁邊去,“怎麼鄒院長也在?”
“白天那會我說過的,他來月山找酒喝,被烏院長給抓住了,我送走你後,和烏院長去觀星臺,他就被關在那。”虞歲吃著梅良玉給她帶來的烤肉包,鼓著一邊腮幫子也在跟他解釋,“烏院長以酒誘惑他,讓他教我星宿陣。”
“鄒院長……”梅良玉聽得若有所思,“不是個會教人的陰陽家院長。”
虞歲也同意地點頭:“他確實不像是在教我,而是像要殺我,只不過在那種生死危機的情況下,又學得比其他時候都要快。”
她說這話的語調輕快,半點不見抱怨,就算被溺斃在水永珍中多次,但最後得到的收穫卻讓虞歲感到無比滿足。
“對啦,師兄,你知道鄒院長為什麼總是抓撓脖子嗎?”虞歲好奇地望著梅良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