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魏靈姝立馬道:“是對方找上門來的。”
梅良玉:“什麼方式?”
魏靈姝說:“農家傳音獸。”
梅良玉:“幾個人?”
“我不知道!”魏靈姝拔高音量,“傳音獸也不會留著,肯定是銷燬了,你想找也找不到,我只在乎今晚能不能殺了你,別的都不知道!”
年秋雁看了眼有些慌張的魏靈姝,張相雲做事不可能給自己留尾巴,她是真的不知道。
梅良玉也試探出來了,沒再嚇她,和年秋雁一起離開。
年秋雁掩手打了個哈欠,表示困了,梅良玉讓他先去休息。
“那你呢?”年秋雁問。
梅良玉在大堂角落坐下,“我再等等。”
年秋雁順著他的目光朝前方看去,看見和黑鬍子等人在一起談事的虞歲,她神色認真地聆聽著,不時點點頭。
“行,那我先去休息了。”年秋雁說著上樓去。
客房都是準備好的。
年秋雁進屋後反手關門,將屋中掃視一圈,確認沒問題後,緊繃地神經才稍微放鬆些。
他抬手擦了擦因為傷口有些發癢的臉頰,慢步走到床邊坐下,藉著屋中燭光,拿起神木籤輕輕摩挲。
黑色的神木籤面光澤瑩潤,在燭光下反射出一層光芒,明明滅滅。
年秋雁透過這時隱時現的光芒窺見自己的前半生,此刻他瞧著無比冷靜,對比平日溫和柔順的輪廓,竟也有了幾分鋒芒。
這天晚上,虞歲沒能從年秋雁身上看出什麼來,他回屋後沉默許久便躺下休息了,沒有別的動作。
等虞歲忙完明珠坊的事,回頭發現梅良玉還等在大堂中,從最初的盯著她瞧,到現在低頭玩聽風尺,察覺有人走近後才抬頭。
“忙完了?”梅良玉收起聽風尺問。
虞歲點點頭,剛落座,梅良玉就給她倒了杯水。
“師兄,今晚好像是衝著你來的,你是為什麼來的外城?”虞歲接過杯子後問。
梅良玉思忖片刻,手指輕點桌面:“有個認識的小孩來找我。”
虞歲愣了下,問:“原來師兄還喜歡跟小孩玩嗎?”
梅良玉神色淡淡道:“我怎麼不知道?”
虞歲答得有理有據:“上至八旬老者,下至七八歲小孩,師兄你都認識。”
梅良玉竟還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倒也沒說錯的樣子。
“這小孩是不是因為家中變故,要麼他被人打了,要麼他缺錢,所以來找師兄你幫忙?”虞歲問。
梅良玉說:“你倒是猜得八九不離十。”
虞歲捧著熱茶杯,明亮的眼眸望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小臉上帶了點擔憂:“師兄,你怎麼這麼好騙。”
梅良玉神色莫測地望著她,“換做你會如何?”
“我?”虞歲眨了下眼,“我不可能跟小孩做朋友,也不可能給他機會找到我幫忙。”
梅良玉忍不住磨磨牙,心想你倒是誠實。
這種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冷血無情。
虞歲卻答得直白。
梅良玉盯著她說:“非要選呢?”
虞歲捧杯抿了口茶水,滿足他的假設,答道:“他需要什麼,我就讓人給什麼。”
她彎著唇角笑道:“誰讓我是南宮家的郡主呢,郡主是不會親自去外城抓人的。”
梅良玉被她輕快地語調說笑了,輕輕抿唇,這才道:“在我來之前,年秋雁給了他錢,他要給我不會攔著,但得把這筆錢從小土他爹那裡拿回來。”
虞歲聽得怔住。
“就因為這樣?”她問。
梅良玉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