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聽。
福親王先是看了女兒一眼,再對著皇后微微一頷首後,對著女兒勸道:“爹也贊同娘娘的話,出嫁從夫,其實,”他頓了下,有些難以敵齒的開口,“爹在事先就從皇上那兒聽說殿下的事了,只是,對你,實在說不出口。”她瞠目結舌的瞪著爹。爹竟然知情不報,就這麼讓她嫁了?
“總之,既然已拜堂成為夫妻,就不該分居兩地。”聞言,連在門口等著吩咐的老總管福伯也忍不住的走上前來,對著黎月恭聲道:“奴才也斗膽說句話,殿下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們下人極好,從不亂髮脾氣,所以對皇子妃的事,我們都很自律,從來也沒有對外嚼過舌根,也是不想要外人對殿下有任何的批評。”難怪,她就在奇怪,像這種適合嗑瓜子的聊天話題怎麼可能會沒傳出去?
黎月還在掙扎,不過,她可不敢以為自己有說不的權利,因為皇后看起來雖然溫柔,但畢竟是母儀天下的厲害角色,果然,在皇后向福伯交代幾句悄悄話後,她這位尊貴的皇子妃便包袱款款的被丟上馬車,隨行只有福伯,連小喜還不許跟,原因是山上的木屋只有一張床。
聽到這答案的黎月更是差點昏倒,但就算這樣,也還是不能改變任何事實。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總管駕著馬車踢踢踏踏的穿過高大的林木,在面向層層迭迭的峰巒後,一個轉彎,一棟山中木屋映入眼簾,而木屋右後方有一平滑山璧,一道從上而下的飛澤結成了冰柱,在夕陽餘光下閃動著橘紅色光芒,再加以細看,冰柱裡已有融冰在緩緩流動。
而他們尚未抵達木屋前,墨銳已從木屋竄了出來,福伯繩一拉將馬車停下。
“墨銳從小是由殿下豢養的,通人性,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皇子妃可以放心的跟它相處。”他邊說邊扶著她下馬車。
時值初春,再加上此時已是黃昏,山上更冷了,黎月的鼻子被冷空氣嗆得有些不舒服,不過,她小心翼翼的注意那瞧著在她腳邊趴臥下來的黑豹,吞嚥了口口水,這才開始打量這間山中木屋,它相當樸素,一旁有一馬車、一馬廄,但最引她注意的是木屋前的空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塊與大型石雕。
這些石雕有的已完成、有的還是半成品,有駿馬、佛像、花卉、石獅、石鼎等等參差不齊的擺放在兩邊,而一身粗布灰衣的李律則在此時從木屋走出來,一看到她,臉色微微一變。
“殿下。”福伯先是福身,才走上前去低聲對他講了些話,然後便轉身要回馬車拿黎月的包袱,不過立即被李律制止了:。
雖然好奇福伯跟他說了什麼,讓他臉色這麼凝重,不過她距離他們有幾步遠,實在聽不真切,最後只見他以眼神示意她往前走近他,但她根本不敢亂動,那隻黑豹就躺在她腳邊,李律索性主動走到她面前問道:“你要留下來?”她定視著他,第一次意識到他是如此的高大英挺,“是。”“屋裡沒有床。”“我知道。”“你還要留下來?”想起皇后和她爹的話,也實在不想被人拋在十三皇爺府守活寡,咬著下唇,她硬著頭皮回答,“是。”他抿抿唇,看著福伯,“好吧,反正她撐不了多久的。”福伯聽明白了,眼睛一亮,他很快的回到馬車將黎月的包袱拿進屋,再向兩個主子行禮,旋即駕車離開。
李律看著她,她忐忑不安的低頭又抬頭看他,但山上空氣好冰,她忍不住揉揉鼻子。
見狀,他眉頭一皺。天寒地凍,她的臉頰和鼻頭都凍得微紅,這一身粉紅綢服也顯得輕薄,“進屋裡去吧。”“呃……”她舉步想走,但她一抬腳,墨銳就抬頭,她嚇得連忙縮回腳。
他一挑濃眉,“放心吧,你的那一個吻,應該讓它印象深刻,它不會傷害你的。”聽他重提舊事,她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愧疚,但見他轉身往屋裡去,她也連忙拉起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