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一進病房的時候沒有看到凌母,只有凌夢白一個人。
她的狀態看起來已經比昨天好了許多,靠在枕頭上半坐起來,手裡還拿著劇本。
劉嘉一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調侃著她:“身體都這樣了還在看劇本啊?”
“嗯,《微光》還要繼續拍吧。”凌夢白視線都沒離開劇本,低著頭小聲回答。
因為身體虛弱,凌夢白的凌厲氣質被盡數剝除,多了幾分柔弱。
劉嘉一忍不住嗆聲:“你現在還真有點小白蓮的氣質。”
凌夢白咳了兩聲,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別拿這種詞侮辱我。還說我,你這次栽到小白蓮身上了吧。”
見她咳嗽,劉嘉一趕忙倒了杯水給她,一點也不溫柔地遞給了她。
凌夢白翻了個白眼,趁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就算惱羞成怒,我是個病號,你能不能溫柔點對我?”
劉嘉一意識到自己剛剛等於是餵了凌夢白喝水,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究竟為什麼要和這個女人這麼和平相處啊喂!這親密程度,她倆之前難不成是戀人不是敵人?
心裡這麼想著,動作卻是輕柔了一些,喂她喝了水,將水杯輕輕放到了桌上。
劉嘉一開口問她:“剛剛我在醫院看到魏懷青了。”
凌夢白合上了劇本,放在腿上,一雙沒有血色的手顯得更加白皙。
她賣著關子:“魏懷青我不知道,剛剛倒是來了個你猜不到的人。”
“誰?”
凌夢白眨眨眼,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
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麼調皮!劉嘉一心裡默默吐槽,嘴上毫不客氣地反擊:“沒興趣,不過你是不是被何詩雨推下去的?”
一早料到了她會這麼說,凌夢白攤手,解釋道:“好吧,我告訴你,剛剛有人來勸說我,讓我告訴媒體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沒想到對手還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劉嘉一張了張口。
良久後,她才問凌夢白:“是何詩雨嗎?”
凌夢白握緊拳頭在嘴邊,咳了兩聲才搖搖頭:“不是,但是差不多。”
劉嘉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對於這個答案,她多多少少也有些心理準備,就算是為了維持她那個白蓮花的形象,她也不會親自過來的。
“不過我不告訴你,誰讓你剛剛拒絕我來著。”
你這麼調皮你家裡人知道嗎?劉嘉一拼命剋制住一掌拍下去的衝動,她可不想再被說成謀害未遂。
原以為劉嘉一會服軟求她,誰想到人家愣是從頭到尾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凌夢白耐不住性子,托盤而出:“是何詩雨母親的秘書。給我拿了一大筆錢,說隨便我繼續加條件。”
劉嘉一忍不住嗤笑出聲,拿錢來砸凌夢白還不如拿錢砸她呢!畢竟凌夢白可是個家境優渥的小公主,不然誰能慣出這種臭脾氣。
“所以那天推你的就是何詩雨?”
凌夢白點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我挺好奇,她怎麼知道你那天要穿什麼衣服的?”
凌夢白這兩天翻看了整件事的發展,對於那幾張照片實在是想不通,先不說凌夢白和劉嘉一體型相差那麼多,為什麼照片上看得如此相似,那天在樓梯上和對方爭吵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一股熟悉感,現在想來,是模仿了劉嘉一的穿衣打扮。
明顯就是提前準備好了,這個一石二鳥的辦法可不是臨時可以做到的。先前她只覺得何詩雨這個人不簡單,卻沒想到是這麼心狠手辣。
這一點,劉嘉一也十分疑惑,那天她從家裡到現場不過二十分鐘,何詩雨也不知道她穿了什麼衣服,怎麼會如此湊巧。
除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