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是個年輕警察,大概還從來沒有這麼大的人叫他叔叔,他興奮的走過來。又用裝出來的平靜語氣說:“怎麼了,什麼人迷路了?”
段浪一伸手指著敗家子等人說:‘這裡是省城來的幾個朋友,他們說住在草湖賓館。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叔叔,你就帶他們去吧。”
敗家子連忙說:“不用了,我們幾個打的去。”。臨行前用、怨恨的眼光瞄了一下段浪。幾人搭車就走。段浪本來心中的憋曲突然就釋放出來了。
這個一直讓他很頭痛的對頭就這麼被自己擺了一道。他對這年輕警察點了點頭就順著路繼續歪歪斜斜的向前走。心中彷彿奏起了狂想曲。
走在天橋上,看著那個換了乞丐的角落。心中忍不住坐到那個角落,背靠著天橋的欄杆。那乞丐說:“你怎麼坐到這裡來了,這是我的地盤。”段浪笑著說:“我就是從這裡開始脫離地獄到達天堂的,就來這裡回味回味。”
乞丐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乞丐狠狠的說:“我就是從這裡脫離天堂到達地獄的,我在這裡也就是要要飯。”他說話的時間很是兇狠。連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做響。段浪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乞丐。
乞丐平和了一下心情說:“我本來是市裡清然居的二老闆,多了不說。幾千萬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段浪看著乞丐的眼神更是奇怪了。乞丐忙說:“你不要以為我是瘋子,我覺得活得太累了,生活找不到方向。我就對人說:‘我的生活比起乞丐都不如呀。’那日,我喝醉了酒,就在這天橋下面睡覺。想看看乞丐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孃的,不知道那個王八蛋踢了老子一腳。”
段浪一下就想起來自己返回去重新走過場的時間,下天橋踢了一個人。段浪連忙問:“那和你倒楣有什麼關係?”乞丐嘆了口氣說:“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次以後,清然居被燒,股份沒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的帳。自己檢查出來得了癌症。老婆居然在這個時間捲了我最後的錢跑了。現在,我就只有在這裡要飯了。”
段浪聽到這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難道是自己在返回學校的時間踢的那個酒鬼?自己就是踢了他一腳,就把自己的黴運傳給了他?那也太衰了吧,這樣傳遞黴運是不是太扯淡了。
乞丐現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他以後的日子是過得如何悽慘。段浪只是陷入沉思的點頭。而乞丐以為段浪在聽。好久沒有說話的他越發的有勁起來。
段浪又中突然被打醒的感覺,自己還在塵網的包圍之中。誰知道世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段浪的第一印象是想迅速的回學校,去突然想起了兄弟們為自己湊錢的一幕。段浪回頭問乞丐:“您貴姓?”乞丐忙到:“貴不敢言,免貴姓陳。”
乞丐說:“你也算是個好聽眾,我那些狗日的兄弟,現在把我當狗一樣的看。有時間你就和我來聊聊天,我也有幾天好活的了。”段浪起身說:“定當再在。”段浪直奔銀行取了三萬塊錢,夾在腋下就回了宿舍。
宿舍裡的人全都是通宵過後又強抗了兩節課,回來以後好幾個人連腳都沒有洗就睡覺了。宿舍裡一股男人的味道飄來蕩去的。段浪進了宿舍一皺眉頭。大吼:“都起來,有機化學課你們都敢不上。”宿舍裡的人全都驚醒了。
徐克大聲說:“死了,酒精老太非剝了我的皮不可。”徐克邊說邊快速的穿衣服。突然又定了定神大罵道:“段浪,你個野貨,你丫的不用自己精神頭好就來收拾我們吧。”又邊說邊慢慢的脫著衣服。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段浪忙說:“別忙,兄弟我回來發錢了。”氣勢好像胡漢三回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一樣。徐克睜大了眼睛問:“果然?”段浪說:“果然。”徐克又說:“當真?”段浪就說:“當真。”兩人的戲腔打得十足。徐克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