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面,譚月目光清幽平靜,瞧不出絲毫過激反應。那張淡漠毫無表情的臉上寫滿風輕雲淡,攪拌著土黃sè液體,默默不語。
楚一飛喝一口咖啡,略帶點兒苦笑道:“你既然這麼不喜歡他,為什麼要來?”
譚月停下手中動作,視線落在他臉上,淡淡道:“你呢?”
“——”楚一飛抽抽嘴角,腹誹。“難道我會告訴你是因為聽說你來我才來的嗎?”
攪拌著灰暗液體,他岔開了話題:“最近過的還好嗎?”
“老樣子。”譚月回答的很快,但楚一飛發現,她皓腕有輕微停滯,溫婉如yù的臉蛋上掠過一抹細不可察的浮躁。
“過了十五回學校嗎?”楚一飛微笑,沒糾結於她的細微動作,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嗯。”譚月恢復正常。
“聽說最近有一股寒流襲來,多注意保暖。”楚一飛微笑道。“每天都有豐富的食物,假如因為感冒導致味同嚼蠟,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譚月淺喝一口咖啡,忽地抬目道:“不是有你這位神醫嗎?”
“——”楚一飛發現,她談話冷淡歸冷淡,但這似乎並不妨礙她調侃自己。不由微笑道。“這是自然,有什麼需要我隨時隨地伺候著。”
譚月瞥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假如一會兒我看誰不爽,你能替我打他一頓嗎?”
“——”楚一飛抽抽眼角,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目光望向她。這——他好想去捏捏譚月那張足以mí倒任何男人的臉蛋,試試這是不是人皮面具。坐在自己面前的妹子,真是那個冷傲風霜的譚月?
不怎麼像啊…
見他一臉呆滯,譚月也不再吱聲,抿嘴沉默不語。
跟妹子坐在一塊兒,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尤其還是譚月這種風華絕代的美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吃晚餐時間。兩人並肩回到聚集地,邢風正姿態瀟灑跟同學們暢聊著什麼。很顯然,楚一飛與譚月一走,他便是這兒的絕對主角。不過話說回來,即便他們不走,邢風作為這次聚會的領導者,仍會是絕對主角。
楚一飛一沒人家帥,二沒人家穿的紮實,三沒人家能說會道。比得過才怪。
“你們終於來了。”邢風微笑道。“走吧,我已經訂好房間。”
彷彿方才被譚月打臉的人不是他似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窘迫。很大度謙和地與兩人打招呼。
譚月沒做聲,默默站在楚一飛身邊。
雖然保持一定距離,可和邢風比起來,她明顯更願意跟楚一飛親密一些。其餘學生見狀,不由對這個見面次數兩隻手數得過來的病秧子同學有點兒好奇了。
透過以往對譚月的瞭解和認知,他們堅信這個世界上也未必找得出一個讓她看的上眼的男人。她十九歲不到,可彷彿一個足夠數十年閱歷的女人。當初在學校,只要是她堅持的東西,她能輕而易舉說服老師、班主任、系主任,這份強大的自信和底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
那麼她出於什麼理由對楚一飛態度格外不一樣呢?
學生看得出楚一飛很低調,沒出風頭的想法。譚月也沒刻意為之,僅僅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可即便如此,他們與旁人不一樣的互動,仍能讓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的學生瞧出一絲端倪。
一票人浩浩dàngdàng向附近的飯店興趣,這是一家在京華市還算上檔次的飯店。這四十多人進去一趟,少說也得上萬開銷。幾名跟邢風關係還算靠譜的學生調侃:“邢風,看樣子你真的發財了啊。”
邢風謙虛道:“炒股賺了點。”
“喲,都在炒股賺錢啦?我可是聽說能在這行賺錢的,大多都有內部訊息,否則進去的是傻子,出來的是瘋子。”
邢風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