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來——
思索半晌,楚一飛沉凝道:“有機會我跟他說,如果實在不行,我送他走。”
柳茗竹點頭,承諾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管你和他的感情多深厚,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誰找他麻煩,就是找我柳茗竹麻煩。”
楚一飛有點感動,柳茗竹這番話表達的意思很明確。楚風救不救他哥,是他的事兒。對柳茗竹而言,他救了楚一飛,就得保他。
這寡fù還蠻情深意重的嘛——
他再一次為當初向史青衣囂張坦言的決斷感到驕傲,自己看人果然很準…
閒聊一會,楚風端著幾盤小菜而來,隔著老遠,兩人便嗅到香味。不同於豐盛過度的珍饈夜宴,幾道菜sè香味俱佳,口味清淡,很適合幾人。
菜是楚風帶來的,全由他親手種植採摘,衛生問題自然放心。
這一頓吃的極為香甜,楚風沒怎麼吃。倒是楚一飛和柳茗竹吃得不少。楚一飛真餓壞了,柳茗竹一來身體不適,二來胃口本就不大,但仍吃了不少蔬菜,可見其廚藝之精湛。
“你還是不是人類?”柳茗竹抿了一口清茶,媚笑望向楚風,問道。“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寡fù就是寡fù。連夸人也如此特立獨行,楚風咧嘴傻笑,見兩人吃的開心,說道:“在農村都是自己做飯,你們不嫌棄難吃就好。”
農村?
柳茗竹蹙起眉頭,古怪道:“你的職業是…”
“農民。”楚風微笑道。
“——”
柳茗竹覺得思維完全húnluàn,農民、變態高手、廚師、醫生,這些職業或是屬性,有任何關聯嗎?
楚一飛見她不信,微笑道:“楚風在農村呆了5年,要說他的職業,的確算半個農民。”
柳茗竹苦笑一聲,說道:“他還真是一個怪人。”
楚風始終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不再言語。
閒聊一會,柳茗竹安排女僕送他去楚一飛旁邊的臥室,笑道:“你哥就在旁邊,想聊天隨時可以找他。”
楚風點頭,說道:“謝謝你。”
“要說謝的人是我,如果今天不是你及時趕到…”
“我會把跟這件事兒有關的人殺光。”楚風微笑,轉身回房。把發愣的柳寡fù一個人留在當場。
“你拽。”
吐出這句話,柳茗竹緩緩離開。
一夜無話。
楚一飛醒來時已經九點多,昨晚大戰一場,他筋疲力盡,傷倒不重,有手鐲幫助恢復,撐死一個星期便能痊癒。洗漱之後,推門而出。
二樓的餐廳擺放著兩份早點,楚風則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瀏覽報紙,神sè平常。
楚一飛笑著走過去,喝了一口稀飯,問道:“你在牛家村也每天看報紙嗎?”
“沒有。”楚風臉上掛著微笑,說道。“那兒交通不便,車輛進去很麻煩。能看的只有一些老書。”
楚一飛皺眉,不解道:“這五年,你基本沒接觸外界社會?”
楚風微笑搖頭。
“那你這次還回去嗎?”楚一飛好奇問道。
“回。不過得等等。”楚風笑道。“我跟媽說了,讓她給我找個女朋友,然後一起回牛家村。”
“——”楚一飛險些一口稀飯嗆死,睜大眼睛道。“你要去相親?”
“嗯,是找女朋友結婚。但我還沒滿22歲,所以得先等兩年。”楚風以一種極認真的口wěn說道。
難道——找老婆真的難到這個程度了嗎?連他都要託老媽去介紹…
楚一飛已無力吐槽。
“哥,能帶我去你學校看看嗎?”楚風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