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激動。
他向黑山揮揮手!
黑山立刻命人點起烽火臺!
長、寬各五丈,高三丈的烽火臺燃燒起了熊熊大火,直衝天際,一瞬間就把那五彩火箭映襯得黯然失色!
火光沖天,直達遠方,隨後,遠在十里之外,烽火洶洶燃燒,又隔了十里,烽火臺再次亮起!
隨後,便聽到一陣低沉、悠揚、慷概悲歌的牛角奏起了衝鋒的樂章!
定南王豁然變色:烽火傳訊是花如玉創新的訊號,而那號角軍令並非王飛虎所部的軍令,也並非梁縣守軍的軍令,那這號角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他望著馬武、左平,兩人一樣的茫然不解,心裡隱隱覺得不妙!
只聽羅桐居高臨下,中氣十足、大吼道:“吳元小兒,你以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計策,能騙得過花將軍嗎?”
遠遠看著上萬將勇被自己吼得一愣,羅桐心裡也佩服房齡的謀略,還有花如玉的果斷。
當初房齡為此故佈疑陣,自己還百般不屑,卻沒想到花如玉居然真的對房齡言聽計從,按照房齡的部署,讓崔州平,劉志山,帶著五千火槍手,埋伏在梁縣三里處,只等著配合梁縣守軍,裡應外合。
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倒沒想到此刻就真的發生了……
羅桐收攏起自己的崇拜之心,望著眾星捧月的定南王,嗤笑道:“不妨告訴你,花將軍視你詭計如掌上觀紋,早以在梁縣外三里外埋下伏兵,只等著你房騎兵湧出,就趁勢殺出,聯合梁縣守軍,給你的那些大頭兵包了餃子啊,哈哈……枉你們還不自知,居然彈冠相慶,好笑,真好笑!”
轟!
定南王一聽,不由得腦中轟轟亂響,亂如麻絮,直挺挺的就要暈過去。
馬武在一旁急忙扶住定南王,聽著悲壯的號角聲底氣十足的傳來,心中憂慮,嘴上卻安慰道:“王爺無須動怒,王飛虎所部,俱都是精銳,儘管被為寧都士兵前後夾擊,但軍勢強橫,士氣駭人,衝出重圍易如反掌,也說不定能一鼓作氣,奪下樑縣呢。”
只是這番話,卻是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
王飛虎所部甚強,但花如玉的鐵甲營又哪裡是吃素的?尤其是黃歡五千鐵騎被花如玉全軍殲滅在前,更讓人覺得憂心忡忡黃歡中了埋伏,插翅難飛,難道王飛虎就真的成了飛虎,可以長了翅膀,從前後夾擊中逃掉?
定南王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被馬武扶住了身子,喘過那口抑鬱之氣,也就恢復如常!
那一雙蒙塵的眼睛望著熊熊燃燒的烽火臺,搖頭道:“正因為王飛虎所部俱都是中州精銳,我才覺得可惜,上好的一隻勁旅,就這樣被鐵甲營吃掉了,我……我好恨啊!”
馬武重重嘆息一聲,才道:“王爺,要不要我帶兵馳援?”
“糊塗!
定南王怒斥道:“那豈不是正中了花如玉的圍點打援之計?以我猜想,花如玉必定還藏有伏兵!只等著咱們救人,卻深陷玲瓏。”
“再者,咱們大軍馳援,花如玉必定尾隨而上,前頭驅猛虎,後被惡狼圍困,尾大不掉,奈何!奈何!”
馬武一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定南王望著東北方向的傳來的烽火,聽著低沉冗長的號角聲與急迫鏗鏘的鼓聲交織在一起,悵然道:“希望王飛虎不要陷得太深,能多帶回來一些人……”
花如玉披堅執銳,站于山頂,望著安然整肅的上萬大軍,搖頭道:“房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我在沿途安排的伏兵,怕是隻能喝到西北風了!早知道便聽從房先生之言,不去故弄玄虛了。”
房齡搖頭道:“花將軍過獎了,兼聽則明、偏信則闇,花將軍沿路埋伏,乃是上策,也是善謀,為將者正該有如此高瞻遠矚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