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敢高聲吵嚷了。
這是個衝撞了貴人打死不論的年代,且他們還在國公府,要真把他們打死了,外面的人只怕也只以為是他們衝進國公府衝撞了國公府貴人打死的,不會追究國公府人責任的,面對這種生殺予奪大權的人,他們不敢再橫了也很正常。
“怎麼回事,吵成了一團?知道的還好一點,不知道的要說我御下不嚴,府裡吵的像菜市場了。”聞百翎淡淡地道。
從沒見過這等大人物的郝老頭不敢上前,倒是他的婆娘郝婆子上前陪著小心笑道:“不小心衝撞了貴人,是小的們不是,只是好不容易看到三丫的面,又想跟三丫多聊聊,心情激動了些,萬望貴人原諒。”
郝婆子自然說不來請安等話,所以說的話顯然粗糙,但話再粗糙,還是傳達出了她想說的意思:她想跟春分說說話。
不管怎麼說,這屬於家事,所以聞百翎哪怕不喜這一家人,也不能表現出來,於是便向春分道:“你是怎麼想的?”
春分看了眼郝家那些人,一個兩個地討好地看著自己,卻難掩眼中的貪婪之色,眼神不時往自己的衣飾上看;再看向養父母和哥哥嫂嫂們,想起這些年他們把她當成寶一樣養大,又幫自己找了門好親事,還給了自己大筆陪嫁。
誰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誰是想仗著血緣關係過來撿便宜,一目瞭然,於是春分便屈身福了福,道:“回奶奶,奴婢當年被他們拋棄在寒冬臘月,如果不是養父母一家人精心照料,奴婢早已死了,不欠他們什麼了,現在這條命是養父母一家人給奴婢的,不是他們給的,所以奴婢想著,我跟他們並無瓜葛,奴婢沒什麼話要跟他們說的。”
聞百翎點了點頭,轉向郝家一家人,道:“你們也聽到了,春分跟你們沒話可說,所以請離開吧,再不走,我可要趕人了。”
那個郝婆子嚷嚷道:“我是她的母親,這是改變不了的,哪能說不認就不認!你敢不認父母,到時我們去公堂告你!自己富貴了,就不認父母,哪有這樣天打雷劈的事……”
春分臉色一白,暗道這就是她所謂的父母,說不上兩句話,看她不想認他們,不是做什麼暖人心的事感動她,而是打算直接告她,他們不是說只是想看看自己,沒打算佔自己的便宜嗎?那,自己不認他們,他們用得著這麼著惱嗎?肯定是想佔便宜,看自己不認著急了,所以一定要粘上自己。
要說本來對他們先前的花言巧語還有一絲相信,現在看他們這個反應,那是完全不信了。
聞百翎瞪向一邊的婆子,道:“都是死人啊,任由這些人在府裡吵鬧,還不將人轟出去!”
那些婆子聽了聞百翎的吩咐忙上來趕人。
郝嫂子看聞百翎趕人,只當這是鄉村,便賴在地上拍著大腿嚎上了,道:“大家快來看啊,堂堂國公府打人啦!……”
粗俗模樣,令人不忍直視,不用聞百翎吩咐,早有婆子拿著抹布將郝嫂子的嘴堵上了。
“**鬼的,自己跑到國公府吵鬧,還敢說國公府打人?沒把你送到衙門問你個潛入國公府偷盜或行刺之罪那都是便宜你了,還敢亂嚷嚷,大嫂子你這是嫌命長了嗎?”
郝嫂子聽這婆子這樣說,不由嚇的一抖,這才明白,原來在國公府用鄉下那種手段嚇不了人,反倒還會被人拉進衙門問罪,能不受嚇嗎?於是再不敢吭聲了,一家幾人便被婆子們轟出了門外。(未完待續。。)
第二七九章 兩個姑太太
“爹啊,三丫不認咱們,這可怎麼辦?你孫子還等著用錢進學堂呢,咱們郝家光宗耀祖可就指望大寶了。”
郝大柱想起春分遍身綾羅,插金帶銀,手指縫裡稍微漏點也夠他們家發達的了,卻打算不認他們,一點東西都不給他們,不由怨恨,怒道,其實讓郝大寶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