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走到跪在面前的四位大人面前,冷聲道:“司馬傳是個令人不齒的齷齪小人,司馬家更是恨不得將一盆髒水扣在孤的母后身上;楊氏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到宗人府抹黑皇后,身為天子朝臣,你們不試圖將一切調查清楚還皇后清白,反而是拿著那封血書來到朝堂上質問孤的父皇,甚至還煽動廢后之說,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其心可滅;你們是不是想要孤拿著手中的金牌令箭,行使太子之權,將你們各個拿下問罪,才知道清醒,才能領教皇家的威儀?”
如果說剛才這四位來勢洶洶的大人已經被趙澈身上的氣度和一聲聲的追問逼到了牆角,那麼現在趙澈的最後一席話算是徹底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讓他們徹底嚇軟,再也不敢說出一句治罪皇后的話。
王大人開始後悔,後悔不該聽信楊氏之言湊上這樣一趟幾乎能要人命的熱鬧。
鍾大人還是求饒,恨不得將自己的雙腿打斷,恨自己咋就湊上了這趟幾乎能要人命的差事。
李大人、周大人更是渾身發憷,他們在相互對視一眼後,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片灰燼,天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聽從蕭家的安排為他們賣命,現在好了吧,不光得罪了皇后,甚至連太子也一併得罪了。
已經自知無望的幾位大人皆是一片心如死灰,只有在這個時候,那個李大人卻像是一隻逼急了的野兔子,雙目赤紅,大有一副就算是自己完了,也要將皇后娘娘咬上一口的架勢。
傳聞中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的意外狀況,終於發生了。
李大人臉色慘白,可就算是這樣,發紅的眼睛裡卻是閃爍著瘋狂地光芒:“太子殿下,我等自知皇后娘娘的賢惠明德,但是宗人府既然接下了楊氏的狀告,臣等又在前朝請來了皇上的口諭,還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夠配合調查,回答臣等的問話;皇后娘娘如果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也不怕臣等的盤問,不是嗎?”
李大人此話一出,跪在一旁的三位大人皆是渾身一緊;我的那個天理姥姥,這李大人是魔怔了嗎?沒看出來太子已經放話要挾了嗎?選擇這個時候跟太子硬碰硬,這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鍾大人心驚膽戰,小心的在底下輕輕地扯李大人的官服,可此刻,就算是他扯爛了李大人的官服,這個找死的李大人也已經回不了頭了。
趙澈倒是沒想到這個李大人還是個這般兇狠的模樣,瞧著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樣,卻不料在文人的外表下還潛藏著一頭兇惡的兇獸;真不愧是被人收買利用的爪牙,骨子裡天生就是一隻兇惡的狼狗。
趙澈冷笑,對上李大人那雙已經赤紅的眼睛,小小的人兒非但沒有退卻,而是一步一步的漸漸逼近,然後在李大人血紅的眼睛下,扯著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父皇只是要你們前來徵詢皇后之言,並沒有讓你們拿皇后當罪犯問話;孤的母后究竟做沒做過虧心事,用不著你在這裡操心;再有,李大人,你也配身穿著三品的朝服來找孤、找孤的母后問話嗎?”
此話一出,無疑是將已經有些瘋魔的李大人徹底逼到了懸崖絕境。
就看這往日並不怎麼喜歡說笑的李大人在被趙澈的嗤笑和不屑的言論攻擊下,先是微徵,接著一雙血紅的眸子開始越來越亮,就像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的精神病人一樣,忽然獸性大發的朝著趙澈猛地大吼,然後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中,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趙澈就猛撲過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坐在竹塌上的陳葉青看得一清二楚,陳葉青早就注意到這個李大人的神情不對勁,尤其是在趙澈靠近他之後,他的面部肌肉的抽搐還有隱約間露出發黃牙齒的動作,讓陳葉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在這個李大人猛然發瘋發狂之際,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陳葉青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就抱緊了懷中驚嚇住的趙澈,跟著,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