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關於其他男人的訊息,趙禮會不會生氣呢?
可他這邊還沒猶豫完呢,那邊那身份神秘的男子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他這不站倒好,一站卻大有趙禮剛才迎接他的架勢;偌大的萬壽殿裡,有一半的人都跟著站起來了。
“今蒙大周皇帝生誕,我大夏使團有幸前來賀壽;鳳輕在此代表大夏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恭祝大周皇帝歲月昭昭,福壽綿長!”
此話一出,就看那自稱鳳輕的男子舉杯與頂,朝著趙禮微微行禮之後,便仰頭一飲而盡杯中之物;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幫子朝臣,也各個利索的喝完杯中之酒,好一派瀟灑利落的場景。
趙禮本來還在跟陳葉青說這話,突然被這樣打斷也不生氣,只是溫和一笑,讓伺候在身側的小貝子斟滿酒,舉起酒杯也飲盡此物。
這下,不用詢問趙禮就也終於知道這完全陌生的男子是誰了,原來是大夏國的人;說話看那俊朗的年輕男子身著富貴錦服,腰間纏著繡著四爪金龍的腰帶,連衣領和袖口處的做工都是極為細緻考究的;不用猜,也知道這男子定是大夏皇室裡的哪一位皇子才是。
正想到這裡,陳葉青眼前突然浮現出很久都不曾念起來的凌洛天;自從上次一別撒尿君,便不知那小子的生死,想來他們曾經那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不過蹦躂到最後,那小子聯合著趙煜將老子這隻雌雄同體的螞蚱給扔到河裡了,從此那兩個人走上了一起狼狽為奸的道路;現在再看眼前這年輕俊朗的男子,不知怎麼的,陳葉青居然開始懷念起凌洛天了。
一旁伺候的黃梨瞧著自家娘娘使勁兒的朝著大夏使臣亂看,生怕娘娘在這裡起了什麼玩心,忙裝作給娘娘舔果子茶的機會小心翼翼的湊到陳葉青面前,壓低著聲音說道:“娘娘,您就別再瞅著大夏的七皇子亂看了,小心等會兒被皇上發現,今天晚上就不來咱們宮裡了!”
陳葉青正一心念著撒尿君的生死不明,想著那孫子也不知道給老子來一封信報個平安之類的;可就在他腹誹撒尿君的無良無德時,突然聽見黃梨的這番話,驚訝的同時,不免回頭看黃梨:“你說,他是大夏的七皇子?”
黃梨也沒多想,只是覺得主子好奇,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不是,他就是大夏的七皇子夏鳳輕,小半個月前就提前來到咱們大周了,聽說是專門來給咱們皇上賀壽的;娘娘您別看七皇子的名分排位靠後,可奴才聽說,這位七皇子可是最有可能在大夏皇帝百年之後繼承皇位的第一人選,他的母親是大夏的皇后,母族勢力又極大,在民間百姓的心目中成為太子的呼聲也是最高的。”
聽黃梨這麼說,陳葉青還真對這位年紀輕輕的七皇子刮目相看了;俗話說,狼窩裡養出來的小狼就算是不會吼叫可那小爪子伸出來撓人一下那也是極為兇狠的;既然這位七皇子只是排位老七便能蓋過前頭的六位哥哥,想必也不是表面上特意裝出來的那般溫文無害罷了。
陳葉青端起一杯果子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眼神又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那七皇子夏鳳輕,隱約間硬是從那傢伙的身上聞出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剛想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要離這種危險分子遠一些的時候;那夏鳳輕像是捕捉到他的眼神一樣,剛才還在跟自己身後的大臣說笑,忽然間就猛地轉過頭,一雙帶著頑劣幽亮的眼睛直盯盯的朝著陳葉青看過來!
見過趙禮那張隱忍內斂的眼神,也見過趙煜那種憤怒掙扎的眼神,甚至連虞子期的那種虛偽咒怨的眼神他都見過;可唯獨像夏鳳輕這種劣跡斑斑、張揚肆意的眼神他卻是第一次看見。
手中端著的果子茶輕輕一顫,差點灑出來一些;陳葉青穩了穩心神,一隻手下意識的去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大爺的,老子差點被這剛斷奶的孩子給嚇唬早產了!
似是察覺到陳葉青的異樣,趙禮擔憂的目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