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羞成怒。不過因為對像是父親和祖母,只能繃著一張臉不吱聲。雖然父親和祖母那性子不太管他,但他大哥可是個嚴厲的,若是他此時反駁了父親,大哥可饒不得他。
被高看了的楚嘯天仍是一臉煞氣騰騰的表情,很光棍地坐在那兒,隨他們怎麼說,倒有點寵辱不驚的味兒。可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你呆會說的話不合他心意,準得暴起來。
靖懿太妃親自來了,這兒是她輩份最高,又是連皇帝都敬重著的一個長輩,連渾人楚嘯天都不太願意惹她的,所以原本還不服氣的盧文祖等人自然等著太妃怎麼說了。當然,知道靖懿太妃要插手這件事兒,盧文祖的臉色一直未好過。
“嗯,嘯天是個勇猛的,君弦也得勤加練武,可不能總讓晚輩給比下去了。”靖懿太妃說著,又看向楚君弦身旁那四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雖然已經上了傷,但也看著怪可憐的,老太太的菩薩心也被勾起來了,“哎呀,你們幾個小娃娃怎麼和嘯天打起來了?連君弦從小到大也只有被他壓著打的份兒,你們怎麼同他打上了呢?這樣多不好啊,年輕人就要相親相愛、實心為皇上辦差方是……”
這老太太……眾人再一次無語。
“祖母……”楚君弦再一次被長輩們揭底兒,有點坐不住了,心裡對楚嘯天的仇恨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
盧文祖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拿不準靖懿太妃此時是個什麼心情,但仍老實道:“回太妃,是安陽王世子先動的手。”因為自己揣著理,所以幾人不由得腰板挺直了幾分。
靖懿太妃一臉驚訝,“嘯天可是好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發作打人呢?定然有個原因吧?”
聽到老太太的話,在場十個人有九個半抽搐了――另外半個是安陽王妃,為人母親,自然能昧著良心認為自家的孩子就是好的――老太太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特強了,有眼睛的人都不會認為那個一身煞氣的男人是“好孩子”,特別是這男人從小到大的前科累累,渾事做盡,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哪裡稱得上是“好孩子”的犯疇?所以,老太太絕對是年歲高了,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了。
不過因為老太太的身份,所以眾人只是曖昧地扯了下臉皮算是笑著附和,心裡皆是不以為意的。
“勞太妃厚愛了,是嘯天不孝,才會在您壽辰這天動手做出這種事情。”楚嘯天突然一臉愧疚地說著。
甭管他是真愧疚還是假愧疚,反正他這態度擺得好,不只靖王府的人心裡有些滿意,安陽王的怒氣也消了幾分,認為這兒子還是有點眼色的。可是很快的,安陽王覺得自己白高興了,兒子還是那副死德行。
楚嘯天斜了眼盧文祖等人,陰煞煞的眼神看得他們心驚肉跳,接著說:“雖然是嘯天先動了手,但也是有原因的。堂堂尚書家的公子,嘴巴如此不乾不淨,實在是該打。太妃,嘯天也是一時忍不住了,才會動了手,請您原諒。”
盧文祖怒目而視。
季淵徐很上道地過來說:“太妃,安陽王世子沒有說錯,下官可以作證,實在是盧公子嘴巴太壞了,嚇得在下摔了一跤才不小心傷著了他。哎呀,盧公子,你別瞪我,我是幫理不幫親的,永遠站在理這邊。”
聽到某位太醫恬不知恥的話,盧文祖等人已經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OOXX地都問候了一遍,如果季淵徐這種人也“幫理不幫親的,永遠站在理這邊”,那這世界早就大同了。
“楚嘯天,我說了何種不乾不淨的話了?”盧文祖臉色難看地問。
楚嘯天斜睨他,一臉鄙視,“難道要本世子去問候你妻女不成?本世子雖然德行不好,但也不會明著這麼問候人家的妻女吧?這種噁心的話,本世子說不出來,你識相點的,就自個招了。”
“你……”盧文祖氣得臉色發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