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聖心,被皇上貶去了藩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被招回京。就算有一天被招回京城,早已失了帝寵,回來也只是個普通的世子罷了。
聽到兒子要離開京城,離開自己,安陽王妃一時間只六神無主,心裡覺得痛苦不已,不由得用帕子捂著臉低低地哭泣起來。
楚嘯天一見,趕緊安慰道:“娘,您別擔心,不就是去開陽城嘛,也不算得多遠,兒子會每個月給您寫信的。而且皇上也沒有說讓我一輩子呆在那裡,我也會很快就回來的,您別擔心。”
“哎呀,你也別哭了,讓他去歷練一下也好,免得總是這般不上大人樣。”安陽王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也只能跟著安慰道。“等過了年,我再去問問皇上的意思,相信兒子應該很快便能回京的。”
“是啊,娘,你就別傷心了。”柳欣翎也跟著說道。
父子倆安慰了一陣,安陽王妃終於接受了這件事情,只是哀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了。她也知道,既然皇上下了旨意,那就是沒法改了,她哭再多也沒有用,反而惹得丈夫心煩。安陽王妃雖然想通了,只是接下來的家宴中,還是情緒不高,眾人用了膳後,便打發了小夫妻倆回攬心院後,安陽王夫妻倆便一起去太妃的榮瑞堂,將此事稟報與太妃。
安陽太妃等夫妻倆說完話後,半閉著眼睛,慢慢地說道:“這樣也好,嘯天現在遠離京城也是好事。”
“好事?”安陽王詫異地問。
“安順王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到時,西北也會亂起來,皇帝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將安順王的勢力一舉剷除。”安陽太妃幽幽地說道。
聞言,安陽王悚然一驚,“難道五哥他要謀反?他……”細細一想,又說道:“娘,您的意思是,若是嘯天在京城,安順王可能會為了讓我們輔助他,拿嘯天來威脅我們?”
安陽太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現在還說不準,但我知道安順王不是這麼容易死心的人。而且這個人喜歡走極端路線,稍不順他意,他可能會做出更多沒腦子的事情。你近日行事也要小心一些,沒事切莫離開京城。至於嘯天,你們也不用擔心,依皇上的性子,他不會勉強嘯天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更不會對嘯天不利。我與他當年有過協議,他是個好皇帝,不會輕易毀約的。而且,我們的嘯天的脾性,其實也挺讓他喜歡的,他不介意培養出一個對皇室忠心耿耿的王爺。當然,嘯天也是肅王親自選出來的人,皇上不會因此而毀了嘯天。”
聞言,夫妻倆都有些愣住,他們並沒有聽過還有這種事情。半晌,安陽王有些激動地說:“娘,您的意思是,十七弟他……”
安陽太妃笑了笑,手裡捻著佛珠,溫暖的燭光下,一片慈眉善目。
見她沒有解釋的意思,安陽王只能按捺下那股激動,攜同妻子告退。
柳欣翎有些說不出什麼滋味兒,楚嘯天被貶去開陽城,就要離開,而她呢?
兩人一路回到了攬心院,楚嘯天仍是看起來十分平靜的模樣,似乎並不覺得失去帝寵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也不認為被貶離京城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更對自己的前途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看起來,倒有些寵辱不驚的淡定範兒。
等回到了房間後,楚嘯天將伺候的丫環揮退後,轉頭看向她,見她眉宇微蹙,有些奇怪地問,“翎兒,你怎麼了,不開心麼?”
柳欣翎很想白他一眼,不過這種動作太不雅了,只能沒好聲氣地說:“你倒是自在,爹孃都很擔心你呢。”
楚嘯天一把將她摟到懷裡抱著,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笑呵呵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難得有這個機會,我想到外頭看看,也想去歷練一下自己。而且,我以前說過,會帶你出京,一起去遊山玩水~~”
柳欣翎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