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看著,當著她的面脫光光,然後再一件件穿上衣服,絲毫不覺得自己裸著身有什麼不對。
柳欣翎的臉皮沒有他厚,眼神飄了飄,直到他穿好衣服後,方讓房外端著洗漱用具的丫環進來,而她側拿過梳子開始為他梳頭束髮。
等兩人整理好自己去落仙院時,比平常遲了幾分鐘,幸好這幾分鐘時間安陽王夫妻都沒有介意。
落仙院的偏廳裡,安陽王和王妃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他們一起過來用早膳。桌上除了平常時候的早點,還多加了一碟子烤得油光暗黃的月餅。
給兩人請了安後,楚嘯天一坐下便說:“爹,娘,中秋節快樂。”
安陽王哼了一聲,然後淡淡地應了聲,安陽王妃很和藹地招呼他們一起用早膳。
早膳過後,安陽王喝了口茶過嘴,便對楚嘯天說道:“今晚的中秋夜宴,你給本王警醒點,做事前先用些腦子,別莽莽撞撞的像個小毛頭一樣。”
“知道啦。”楚嘯天眼神微閃,但面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們就放心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相信有人想耍花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
楚嘯天這話絕對是話中有話,只可惜安陽王夫妻聽不出來,或許也從來不會想到自家這做事衝動的兒子正和某位太醫狼狽為奸,進行著一個卑鄙無恥的計劃,打算趁中秋夜宴直接廢了人家一國的王子哩。
柳欣翎抬眼看了眼楚嘯天,卻見他朝自己眨了下眼睛,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柳欣翎望天,她祈禱南夷國王子後半生不要太悲催吧。
說了會兒話後,安陽王和楚嘯天一起出了門。
中秋節的早上,安陽王和楚嘯天仍是照常出門了,一個上早朝一個去衙部,各司其職。而柳欣翎側和安陽王妃一起去榮瑞堂給太妃請安。
午膳時,楚嘯天和季淵徐一起回來了。
季淵徐看起來有些不高興,雖然表情看不出生氣的跡象,但眉頭難得皺起來,讓人知道他心情不好。
等兩人坐下時,季淵徐連平時愛吃的點心也不吃了,對楚嘯天抱怨道:“楚兄要離京這事情,為何不告訴小弟,也讓小弟有個心情準備啊。”
“有什麼好說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準備什麼。”
楚嘯天一句話將季淵徐堵住,一時間眉稍皺得更緊了,甚至有些受傷地看著他。
柳欣翎坐在一旁給兩人斟茶,笑道:“季太醫,夫君不告訴你這件事情,自然是因為皇上這是旨意,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改了,說了也沒有用,不想讓你太傷心罷了。”畢竟現在在京城人的眼裡,被貶去藩地的楚嘯天已經失了聖寵,不值一提,甚至有多少人在暗地裡恥笑他,也慶幸著這位京城一霸終於離開了京城,不用再禍害京城人氏了。“而且,這事情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季太醫怎麼會不知道呢?”
聽到柳欣翎的反問,季淵徐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沒有搭話。
倒是楚嘯天一臉鄙視地說:“他就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醫書’的,會聽到才有鬼。加上他那種禍害人的方式,太醫院裡也不會有人主動去告訴他什麼了。”
“哦。”柳欣翎聽罷,不由得有些同情地看他,原來還被同行排斥啊。若不是季淵徐是皇上欽點的太醫,估計太醫院裡的太醫早就讓他呆不下去了。
“好了,你別擺這副表情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楚嘯天將喝了一半的茶杯放下,然後朝抬起下巴,問道:“藥準備好了麼?”
“當然。”說到自己這些天搗鼓出來的東西,季淵徐整個人都亮起來,很高興地將隨身攜帶的藥箱開啟,然後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遞給楚嘯天,“吶,就是這個,為了讓你方便使用,我將它弄成了粉末,並且只要沾上一點,絕對會產生出乎意料的效果,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