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力大無窮這個事實中回過神來,都有些愣愣的。
楚嘯天又吃了口茶,覺得沒什麼事了,說道:“爹孃,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和欣翎先回攬心院了,累了一天,你們也早些歇息。”說著,拉著柳欣翎就要起身。
“等等!”安陽王趕緊叫住他,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嘯天啊,你……你今天怎麼變這般厲害了?好像自你十歲以後,我們都從來沒有見跟武師傅學過武了啊,你幾時練出這般身手的?”
楚嘯天平淡地回道:“哦,這個啊,就是幾個月前,皇上賜給我一名武藝最好的大內侍衛,我覺得放著也是浪費,所以我就和他一起學學拳腳功夫了。怎麼樣,爹,兒子今天沒有給你丟臉吧?”說著,英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類似於孩子氣的得意,彷彿想要大人誇獎一般。
這事情安陽王夫妻也是知道的,畢竟宮裡賜來一個大活人也要經過王府女主人的過目。他們那時以為皇上偏寵自家兒子,所以又送來一個大內侍衛保護他,沒有多想,倒沒有想到是給他做武師傅來了。
安陽王妃看到兒子這個表情,突然有些心酸。在她心裡,兒子一直是最好的,就算他們將他寵得無法無天,也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容不得他人嫌棄傷害。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兒子不再期待父親的關心,不再需要父親的表揚,變得頑劣、變得一無是處。可是,他心裡其實還是想要父親的認同的吧,而不是常常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他。
安陽王到嘴邊的誇獎習慣性地變成了笑罵,“得瑟個什麼勁兒!你以為學那麼幾天拳腳功夫就頂天了?今晚若不是那南夷國王子大意,如何也不會輸了第一場比賽!你還有得學呢!”沒辦法,失望了這麼多年,現在一時還不能接受兒子給他長臉了,一時間又成了嚴厲的斥責。
楚嘯天的表情有些失望,或者說更多的習慣後的不在意,只是收起笑容,吊起眼角,不屑地說:“哼,雖然我現在學武有些遲,但我一樣贏得了那什麼狗屁王子!單就是力量上,他就不可能贏得了我!”
對自己的力量,楚嘯天覺得除了比不上自家媳婦外,天下間的男人應該極少能贏得了他了,畢竟一個大男人天天被掀下床怎麼也得摸索些對策來,反抗的過程是心酸的,結果是喜人的,壓迫與反壓迫中,他的成績十分可人,力氣是噌噌噌的漲了。
“嘖,一說就蹬鼻子上臉了!臭小子!”安陽王就是看不慣他這臭屁表情,不由得出言打擊一下,免得他太狂妄了,認不清自己。
“那是我的真實本事,我不蹬臉幹嘛?”
“你……”
眼見這對冤家父子又要吵起來了,安陽王妃覺得頭疼,說道:“好了好了,這中秋團圓夜的,有什麼好吵的。嘯兒你閉嘴,不準惹你爹生氣。王爺你也是的,過幾天兒子就要去藩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麼……”
說到這個,安陽王妃原本還為兒子高興的心情突然變得悲傷,聲音不知不覺淡了下來。安陽王也想起了這茬,雖然兒子今晚給大楚立了功,但聖旨已下,皇上是不可能收回聖旨的,只盼著皇上念在兒子立了功的份上,過一兩年便招他回來。藩地再好,也比不上京城的繁榮舒適,且還是大楚的權利中心,離開一兩年,也不知道朝廷多少風雲變化,一刻也輕鬆不得。這也是為何那麼多楚姓弟子想方設法地立功,希望能求皇上個恩典留在京城。
“好了,夜深了,你們回房去歇息吧。”安陽王妃揮了揮手,無力地說道。
楚嘯天原本還想說什麼,柳欣翎暗暗扯住他的衣袖,對兩老行了一禮,拖著某位霸王龍世子出去了。
安陽王夫妻如何沒看到她那小動作,看到素來脾氣暴躁的兒子竟然乖乖地被她拉下去,不由得相視苦笑。
“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