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錢東拍著大腿說,“這三年,聽說他都不再去花街柳巷了,守身如玉得都讓人懷疑他有病。嗯,好像這三年來確實沒有聽過他的妻妾懷孕的訊息呢?連曾經想要納為妾侍的儷翠閣的花魁蘇水潔都被他直接送還給了楚三公子。嘿,感覺那花魁也是個倒黴的,那麼如花似玉的嬌人兒,回到楚三公子身邊時,楚三公子已經娶了妻,且妻子是尊貴的姚家女,哪裡容得一個花魁出身的女子進門,早就讓人打了出去……”
…………
與錢東邵敏兩人辭別,楚嘯天又去果脯店買了一些安陽王妃愛吃的果脯,方慢悠悠地回府。
回到府裡,楚嘯天先去看了在病中的安陽王,然後見梅業斌也在,正端著藥給安陽王喂藥,而安陽王側是一臉感動的表情。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讓他只覺得眼睛有些抽搐,但也沒有馬上摔門而走。
“爹,你今天好些了沒?”楚嘯天站在床前問。
梅業斌漠然地站起身,退至一旁,不行禮也不說話。
安陽王看了看這一雙兒子宛若陌生人的模樣,心裡嘆了口氣,問道:“今天入宮皇上怎麼說?”
“能怎麼說?還不是那樣唄!”楚嘯天看了梅業斌一眼,見他面無表情,有些惡劣地笑起來,說道:“皇上說了,他還是梅氏之子,這點不能改變,皇室不能出現這種醜聞。”
梅業斌一聽,臉上一白,神色越發的無表情。
安陽王愧疚地看著梅業斌,欲言又止,最終只道:“是我欠了你們母子倆的,沒有保護好你們。”
梅業斌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笑了下。
不管是誰欠誰,現下在外人眼裡,他是害當朝王爺受傷的罪人,不管其中原因為何,都不能抵消他的罪行。皇帝這話,是皇室寬容大量,不追究他的責任了,但也由此堵死了他的路。
這一生,他只能是梅氏之子,商人之子。
或者,在皇室的人心知肚明之下,他在梅家的地位會不一樣了。為了補嘗他,皇室會對梅家的一些行為睜隻眼閉隻眼,但同樣的,梅家不能虧待他。
既然梅家當年能將他當成嫡子教養大,如今真相大白,梅家也不會做出虧待他的事情。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楚嘯天只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梅業斌坐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待你傷好了,我便回通州了。”
“你……”安陽王吃了一驚,有些急切道:“何必如此?你可以在王府住下,相信嘯天並不介意多個兄長的……哎,我知道,你心裡對我們都有疙瘩,若不然,你也可以接你的妻兒到京城定居……”
“不用了!”梅業斌冷漠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雖然姓梅,但我也是楚氏子孫,不需要你們的施捨。”
只是這一生,都會怨恨楚氏之人罷了。
楚嘯天帶著果脯到落仙院的偏廳,便見到偏廳裡除了安陽王妃外,還有側妃楊氏及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娘,我回來了,這是範記的果脯,你嚐嚐。”
楊氏看到楚嘯天,趕緊起身帶著那小女孩過來請安。
“來,曉袖,這是你哥哥,給哥哥請安。”楊氏柔聲哄著那個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
小女孩瞅瞅楚嘯天,很快又回頭看向楊氏和安陽王妃,小聲地說:“曉袖見wωw奇Qìsuu書網過哥哥……”
“這是……”楚嘯天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何時多了個妹妹,難道是楊氏生的?
“這是宛姨娘所出的姐兒。”安陽王妃淡淡地解釋道:“宛姨娘生曉袖時,因為難產過世了,這孩子便抱給你楊姨娘教養。”這事兒安陽王妃也不想拿去汙了兒子的耳,所以沒有在家書裡提及過,是以柳欣翎和楚嘯天皆是不知道這事情。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