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出手的情況下,也就不願意走含蓄主義路線了,上課時手舉的倍兒勤。我閒暇無聊時愛翻看語文歷史教科書當課外讀物看,看的次數多了,對書本自然是瞭如指掌,很多段落甚至可以背誦下來,(這樣的好習慣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大學就遺失殆盡了。)文史方面,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不能胡編亂造,如此這般,熟稔書本的我,面對老師的提問,十之八九是可以回答出來的。時日久了,老師都不願意叫我回答問題了,可是那時候我執著的莫名其妙,微笑著看著老師,手依然不會放下。於是老師無奈地跟我大眼瞪小眼,班上同學開始大笑。

期中複習的時侯,老師為我們提綱挈領。她用“中國的資本主義是如何發展的”作為開篇的引語,本意並沒有想叫同學回答這個有點難度的問題。結果我當時低著頭沒有注意到老師的表情和語氣,一聽到“如何”二字立馬條件反射的舉起了手。歷史老師愣了一下,還是叫我起來回答問題了。

這個問題,書上沒有專門的章節給出具體詳盡的答案,回答的要點幾乎散落在近代史的每一章裡。彼時我沒有額外為自己購買文史政地參考書的習慣,我也不擅長文科的總結歸納,甚至在我舉手的時候,答案根本還沒有在我腦海中成形。我慢騰騰的站起來,迅速在腦子裡搜尋相關的章節段落,把涉及到的部分一點點的說了出來。平心而論,這樣的零散無明確的條理性在考試回答問題時是很要不得的;可這同時也說明了我的答案完全沒有藉助任何參考資料的幫助。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樣回答問題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對很多事,我遲鈍的令人匪夷所思。)它意味著對書本的熟悉程度已到可以信手拈來的地步。所以老師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時候,我還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喝粥的時侯,我沒把飯粒粘臉上吧。

“你們若是能回答出任書語說出的一半,我就了無遺憾了。”歷史老師重重的嘆了口氣,揮手示意我坐下,班上照例發出一陣複雜曖昧的噓聲。老師接著講授下一個問題。曉諭誇張的掏出她精美的歌詞本,讓我在上面給她簽名留念,被我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

下課了,我跟著歷史老師去她的辦公室拿練習冊,各科課代表生病有事的時侯,這些苦力的幹活就統統落到了我這個班長的肩上,還真是人民的公僕。我們學校以理為本,上行下效,大家對文科的態度當真忽悠的緊,練習冊倘若老師不收不檢查,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去寫。

高一的語文歷史老師都在同一個大辦公室裡,語文老師見了我,笑笑,道:“任書語,走的時候幫我把默寫本也帶回去,告訴他們下堂語文課默《項脊軒志》。”我一聽,傻眼了,歷史練習冊已經重的可以,再加上默寫本,我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胳膊,雖然不細,但也沒那份力氣。不等我表示為難,歷史老師幫我解了圍。她笑道:“許老,小丫頭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搬的動這麼多東西。我不管,他們班的歷史練習冊我還指望她帶回去呢。”另外一個正在跟學生說著什麼的老師抬起頭來笑:“你們平常不總誇這孩子聰明聽話懂事,課堂就靠她一個人撐著,原來是支使人家幹活太多,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陳老師你別說,教這樣的學生既欣慰又悲哀。欣慰的事無論如何班上總還有一個學生在認真的聽講,積極的回答我的問題;悲哀的事好像全班也只剩下這一個人在搭理我了。”歷史老師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話音剛落,許老師立刻附和:“深有同感,而且感覺越來越深刻。”辦公室裡的老師都笑了起來。先前說話的那位笑言:“總算還有個人在理你們,我上課的班好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腳戲。秦歌,你別笑,你說,除了那次的公開課你還算配合我以外,上我的課,你小子哪次不是一聲不吭。”

被喚做“秦歌”的男生笑道:“那還不是王老師你課上的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