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看見文一鳴毫無形象的灌酒大笑,大放厥詞,均是皺眉暗啐,一臉的鄙夷之色。君兆鴻有些愣神,在他眼裡,文一鳴的這番舉動沒有半點做作,好似與生俱來一般。放蕩不羈,不拘一格,灑脫豪邁。這是君兆鴻對文一鳴的評價,不過又在心裡加了一句,目中無人!
文一鳴剛踏入杳音臺閣大廳,便看到櫃檯邊的卿若雅正用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文一鳴舉起酒葫蘆以表示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看得卿若雅小嘴直撇。
文一鳴進入杳音臺閣一層大廳,眼前豁然一亮。昨天來這裡時到處佈置著各種擺設和桌椅,還看不出什麼。今天忽然收拾整理一空,這才顯現出一層的大廳極其寬闊,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除開中間的挺立的幾根大盤藤雕刻柱子,僅僅是正前方搭建了一方高臺而已。而且裡面的人流均是安靜有序的排列著,就算有所議論也是觸頭低聲私語。一些跟隨參賽者而來的人則是站在最後一方,接踵摩肩的墊著腳尖朝前觀望,生怕錯過了精彩的細節。排隊的初試者手中拿著一份自己的得意作品,準備輪到自己時上交給臺上的初試主持人,東宮傑。
東宮傑是一個有些靦腆的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米白色的束帶長袍,飄逸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不善言語的他偶爾露出和煦的微笑,舉止優雅的收著上交的初試作品,十足一個小正太模樣。
而他後方的雯婕則是在一張長桌前整理著東宮傑收過來的作品。冷漠的表情使得下面的初試者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冷冰的俊俏少女,將自己的作品分到淘汰一欄裡。
儘管人人都清楚要走到六層難如登天,依然抱著絕大的希望,渴望能發生僥倖。要知道一旦進入六層就有機會加入墨香書軒,雖然只是一個外門弟子,甚至是試練弟子,那也比一般的小門派的核心弟子有發展前途多了。那可是南部首屈一指的頂級門派啊。只需要看人家墨香書軒一個區區非正式的交流會,就讓南梁國如此重視便可見一斑。
在臺下最前方的李正忙碌的轉來轉去,一邊將收來的作品交到東宮傑手裡,一面不停的看著手裡的登記冊,一個接一個的報出初試報名者的名字。
“周元!”李正看了一眼登記冊,抬頭朗聲道。肥胖的臉盤露出一抹笑容。
隨著聲音落下,一名面無表情的冷峻青年手持作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優雅的邁著步子來到臺前,攤開手中宣紙,輕聲念道:“春日撐篙散浮萍,隔岸綠蛙時時鳴;亭臺花深草色新,遊春人在畫中行。”
“好詩!周公子請把貴作給我吧!”李正笑容滿面的說道,言語中的恭敬是人都聽得出。其中知情者見慣不怪的議論開了。
“周元?是我們南梁國四大才子之首吧?怪不得這詩頗有意境!”
“嗯!不過四大才子中論詩詞歌賦還是以趙弦為首,周元只是在音律上造詣頗高。”
“哦。。。難怪剛才趙弦的呼聲那麼高!這詩筆會可是無形中讓其他三人無法完全發揮了!”
聽著議論,文一鳴用肩輕撞了一下身旁的君兆鴻,抬起酒葫蘆指了指前方,問道:“君兄,四大才子是什麼情況?”
君兆鴻看著毫不在意而隨飲的文一鳴,暗自苦笑。別人都緊張得不得了,他倒是若無其事的自得其樂,彷彿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對此,君兆鴻也極其佩服文一鳴的平和心態,解釋道:“南梁國有四大才子,和兩大才女。其中周元擅琴,鄭簡通弈,趙弦精書,梁涵善畫;而兩大才女中東方雪和穆小馥最擅楹聯。”
文一鳴點頭道:“哦,這周元還行,估計能走到三層。”
文一鳴一副長者在點評的模樣,愣是把君兆鴻逼出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而後好奇的問道:“文兄,真想見識見識你的作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