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斂,問道:“那……”
紅衣老人道:“沈勝衣都知道了。”步煙飛幽聲道:“他怎樣說?”
紅衣老人道:“叫你放心,不是那回事。”步煙飛問道:“那麼他怎麼……”紅衣老人道:“只是因利乘便,他這次南下,目的並不是快活林。”
步煙飛道:“那是……”紅衣老人道:“一點也不錯。”步煙飛難掩一面驚喜之色,盯著那個紅衣老人,一句話卻也再說不出來。紅衣老人一笑,不語。
風入松忍不住插口道:“兩位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紅衣老人道:“怎能夠說是啞謎?”風入松道:“在我是,因為你們的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紅衣老人道:“每一個人的說話都有些是別人聽不懂的。”
風入松點頭道:“不錯。”也不再問。紅衣老人道:“我們現在可以起程了。”
風入松點頭舉步。紅衣老人跟在風入松後面,步煙飛走在紅衣老人身旁,忽然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袖,笑道:“老人家,你小心一點走路。”
紅衣老人大笑。風入松回顧他們一眼,也笑,是苦笑。這兩個人的話,他總是覺得奇怪,卻又想不透。這幾天以來發生的事倩.很多都是那麼的奇怪,很多他都想不透,就是因為想不透,心裡發問,他才走出來散心!他披著月色放開身形,不覺掠到這附近,卻遇上了這件事。這件事的結果,又平添一個不可解的謎。
怎麼中原武林中人,都是這樣奇奇怪怪?風入松只有苦笑。
第二十六回 迅 雷
夜已深,風漸急。風入松猶如飛鳥御風飛行,紅衣老人竟然始終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步煙飛亦緊伴在紅衣老人身旁,而且看來是那麼輕鬆。風入松雖然沒有回頭張望,但是耳聽風聲,亦知道自己雖身形盡展,並未能夠將兩人拋離。他實在驚奇,那身形一緩,忽然退到步煙飛身旁,道:“小姑娘,你在哪兒練來這一身好輕功?”
步煙飛道:“在父親那兒。”風入松沉吟道:“中原武林,以輕功見長,又姓步的,好像就只有一個步千里。”
步煙飛道:“正是家父。”風入松“哦”一聲,道:“難怪。”步煙飛笑道:“老前輩,你的輕功也不錯。”風入松道:“比起你卻是差得遠。”
步煙飛道:“不遠。”風入松打了一個“哈哈”,道:“中原武林,果然不簡單,我這次可謂不枉此行。”笑語聲一落,轉顧紅衣老人,道:“在古剎那裡,有一個人我們也很小心。”
紅衣老人道:“誰?”風入松道:“是一個和尚。”
紅衣老人道:“那間古剎的和尚也有問題?”風入松道:“以我看,那個和尚並不屬於那間古剎,乃是慕容孤芳的人。”紅衣老人道:“風兄看出他也是一個高手?”風入松道:“當夜我看得也不甚清楚,但聽他說話的語聲,絕無疑問。”
紅衣老人道:“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人?”風入松道:“古剎之內有沒有,不得而知。”
紅衣老人道:“我們且闖進去看一看,若是有問題.憑我們的武功,要離開應該也不太成問題。”風入松道:“這信心應該是有的。”
紅衣老人道:“在進入古剎之前,我們不妨先歇息一下。”風入松笑道:“閣下原來是一個很審慎的人最低限度是比我審慎!”紅衣老人道:“審慎一點總是好、是不是?”
風入松道:“不錯!”身形一快。紅衣老人、步煙飛兩人的身形亦快起來。冷月下,非獨步煙飛像步煙而飛,其他兩人也一樣。
夜霧這時候,已瀰漫在山林之間。
冷月照悽清。那座古剎在冷月照耀下,就像是一雙奇怪的野獸蹲伏在那裡。風入松就在古剎前面的雜木林子旁停下。
“就在這裡歇息一下如何?”這句話一出口,